那天之後,意映還是會時不時地研究各種各樣的毒藥出來,只是不會再給他吃,反而會故意告訴他這是毒藥,千萬不要碰,然後特意放在顯眼的位置。
防風邶總是會趁她不注意順手偷一瓶她的毒藥吃,意映就假裝大大咧咧沒心沒肺沒發現。
小妹做的毒藥不但毒性強烈,而且味道也好吃,防風邶很喜歡。
但小妹做的靈藥始終對他沒有什麼大用,沒辦法,誰讓他體質特殊呢?他百毒不侵,也就百藥無效,這世間沒什麼靈藥能對他起效。
這藥對他沒什麼用,對旁人卻是很有用。
有天意映的母親身體不適,意映瞧著母親就是吃多了撐得慌,沒什麼大問題,就挑了兩樣藥物給母親,大哥聽說是她自己做的,根本不讓母親吃,特地請了名醫過府醫治,那醫師瞧了瞧意映的兩瓶藥物,竟然讚不絕口,說很有益於夫人療養,母親這才服下。
醫師臨走前,意映特意帶他來到靜寧閣,請他順道給靜夫人也瞧瞧病,然後又獻寶似的掏出兩瓶靈藥,請醫師鑑定是否適合靜夫人服用。那醫師連連稱讚,說這兩瓶藥性情溫補,正適合靜夫人病弱的身子骨進補。
那醫師誇讚意映,想不到她竟然在製藥上也極有天分,意映得意地說:“那當然啦,只要我想鑽研的東西,沒有不成的!”
意映在現實社會就是個學霸,只有她不愛學的,沒有她學不會的。
醫師又問她願不願意跟著自己學醫,意映想了想搖頭拒絕,說有機會會去拜訪討教,但專門拜師怕是沒時間。說著替大哥送那名醫出門,儼然一副大家閨秀的做派。
靜夫人看著意映的背影感嘆道:“這樣貼心的小棉襖,也不知將來會便宜了哪家的傻小子。”
防風邶給母親捶著腿,動作微微頓了一下,捶腿的節奏便有些亂了,母親扭回頭看他。
防風邶不自然地笑笑:“那要看小妹能看上哪家的臭小子了。”
靜夫人看著他若有所思:“映兒聰明能幹,眼界也高,心性灑脫,只怕這大荒內沒幾個男子入得了她的眼。”
防風邶說:“那便不嫁人,她自己就可以活得很好。”
靜夫人哭笑不得:“說的什麼傻話,姑娘家不嫁人,豈不是要被笑話一輩子。”
防風邶垂著頭沉默不語,不知在想些什麼,捶腿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意映蹦蹦跳跳地跑回來,完全看不出她剛才送客人出去的端莊模樣。
靜夫人又嘆了口氣幽幽地對防風邶說:“你也到了該議親的年紀,也不知道族中有沒有替你打算。娘這個樣子,也替你使不上力氣……”
意映剛進門就聽到這句話,歡快的腳步頓住,笑容也僵在了臉上。
防風邶渾不在意地笑笑:“快別替我打算了。我這樣的人,不是什麼良配,可別禍害了別人家姑娘。”
意映知道他只是隨口搪塞話題,卻又聽不得他這般自我貶損,立即衝到他面前說:“瞎說,哥哥明明是這世界上最好的男子,能嫁給你一定會很幸福的!”
防風邶愣了一下,笑著搖搖頭,覺得小妹對他的濾鏡有點過於厚重了。
靜夫人笑而不語。
兩人安頓靜夫人睡下,並肩往回走。
意映鄭重地對防風邶說:“二哥,別人不瞭解你,所以不知道,意映卻知道你有多好,你很好,特別好,天底下最好!不管你將來會不會成家立業,也不管你將來會不會愛上別人,我都想你知道,在意映心中,你永遠都是全大荒最最最好的兒郎!”
防風邶看著她嚴肅認真煞有介事的模樣,覺得可愛極了,忍不住笑了,說:“巧了,小妹在我心中,也是全大荒最好最好的姑娘。”
“我還希望你知道,不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