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扼著她命運的後脖頸,來到自己的營帳前,兩名守衛計程車兵對他抱拳行禮道:“軍師大人。”
“嗯。”相柳微微點頭回應。
士兵掀開營帳,請軍師大人進去。
他們的軍師大人放下手,對反綁著的意映說:“請吧。”
只見她笑吟吟地進去了。
軍師大人跟在她身後,也走了進去。
兩名士兵看得有些疑惑,放下了帳簾。
“什麼情況?那女人不是奸細麼?”
“是啊,軍師大人親自押回來的,定然是死定了。”
“她竟然還笑得出來?”
“果然是個厲害的奸細,要軍師大人親自審的。”
“不知軍師大人會用上什麼手段?”
兩個士兵不約而同附耳上去,什麼也聽不到。
“……”
“算了算了,好好站崗。”
“嗯!軍師大人抓到我們開小差,又要捱罵了。”
兩人恢復了一本正經站崗的樣子。
他們一進來,相柳就立即拉起一個結界,防止外人窺探。
相柳手一揮,鬆開了捆綁著她的繩索,意映嗔怪著抱住他:“你嚇死我了!”
“你也嚇死我了。”相柳輕撫她的後背,“這個時候被當做奸細抓進來,我還以為你至少已經捱了二十鞭子。”
“我是誰呀!”意映得意地笑,“誰能輕易欺負得了我?”
“不愧是我的夫人。”相柳輕輕颳了刮她的鼻尖。
“那是!”意映抱著他撒嬌。
他看見了她肩膀上有傷口,皺眉問道:“是外面的陷阱機關傷的?”
意映點點頭:“嗯。”
她太過擔心他的安危,壓根不記得自己剛剛還受了傷。
他拉著她坐在床榻,要解下她的衣服給她上藥包紮。
意映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拉著自己的衣襟說:“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傷,我回去自己上藥就好了。”
相柳蹙眉:“傷在肩頭,你自己怎麼上藥?”
“……”意映總覺得這場景有些似曾相識。
“怕什麼?我又不是沒見過。”相柳眉頭微揚,故意逗她。
“……”
意映紅著臉捶他,他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手又要去解她的外衣。
她縮回手忙道:“我自己來。”
之前被他看到時都是在她不清醒的狀態下,她現在很清醒,也就很是不好意思。
她轉過身揹著他,褪去自己的外衣,又慢慢解開裡衣,掀開領口,露出肩頭的傷。
她的肌膚光滑瑩潤,只有那兩道血紅的傷口翻開了皮肉,刺目得很。
他用靈力輕輕洗淨她肩上的傷。
她又痛又癢,身子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口中也忍不住悶哼一聲。
相柳心疼又自責,皺緊了眉頭,一聲不吭地給她塗藥包紮。
他明白,她之所以會出現在清水鎮,就是因為他在這裡。
她可以去找他,但她從不去找他,就是不想給他徒惹麻煩。
他一直不來見她,也是怕給她惹來麻煩。可他卻也一直捨不得趕她走,想著沒事時能遠遠看看她,以陌生人的樣子能跟她說說話,也是好的。
沒想到,如今還是牽連她步入了危險。
今晚他沒能趕上她的成人禮,她又沒有收到他的及時回覆,她擔心他受了重傷出了大事,這才不管不顧的闖來一探究竟。
那時他還在突圍的戰場上,他這場仗打得很兇,團團根本無法靠近,在戰場附近著急地打轉轉。
為了大部隊的安危,他們決定斷尾求生,他這支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