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稷初說到這裡沉著臉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白川何,“有人可擔不起……”
白川何見狀頓時也黑了臉,幾人之間的氣氛頓時就變了。
沈聞卿左看看右看看,頓時有些無奈,只能默默的收回了手,毫不猶豫的選擇站白稷初這邊。
“啊對哦……我都忘了這件事情呢,剛才皇上還讓我不要喝酒呢,還好有黎王殿下提醒……”
沈聞卿一臉的無辜,說完還轉頭看向白川何,繼續道。
“臨王殿下,你看這……我屬實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這賠罪酒便不喝了,不如你先向該賠罪的人賠罪吧?”
白川何:“……”
沈聞卿和白稷初一唱一和,白川何顯然根本不是對手。
現在沈聞卿已經暗示得這麼明顯了,白川何要是再推脫就顯得過於刻意了,於是只能強忍著怒意,一臉假笑的轉頭看向了白稷初。
“皇弟啊,剛才的事情多有得罪,皇兄敬你一杯,算是賠罪。”
白稷初見狀倒是也給面子,直接拿起沈聞卿桌上的酒杯倒了一杯酒,隨後一飲而盡。
雖然目的沒有達到,但看白稷初沒再多做為難,白川何臉上的表情終於好了一點,也仰頭把酒杯裡的酒喝完。
現在這樣的情況,想再讓沈聞卿喝酒顯然是不可能的了。
見計劃落空,白川何自然不會有好臉色,但走之前還是強撐著臉上的假笑,提示般的對白稷初說了一句。
“沙勒向來記仇,皇弟先前所言怕是已經得罪了沙勒使臣,往後行事,還是要多小心一些……”
白川何這明顯是話裡有話,乍一聽是在提醒白稷初小心沙勒使臣伺機報復,但其實明裡暗裡的在把剛才的事情往沙勒使臣身上推,企圖把自己洗乾淨。
讓白稷初和沙勒使臣鬥,自己倒是退於局外,倒真是個一石二鳥的好計劃。
沈聞卿聞言頓時有些無語,這鍋未免甩的有些過於生硬了,傻子才會信呢。
白稷初怎麼會聽不出這言外之意,此時看著眼前的人並沒有應聲,顯然並不想理會白何川。
後者也沒再自討沒趣,抬手隨意的拍了拍白稷初的肩膀後,就自覺的轉身離開了。
白稷初依舊沒有走,似乎是在和沈聞卿說話。
白川何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後,臉上的神色已經完全沉了下來。
他抬眸看著遠處的兩人微微眯了眯了眼睛,心中有了打算。
如今看來,沈聞卿是站在白稷初那邊的,而沈聞卿身後有寧北候府,如此一來,寧北候府便會毫不猶豫的站在白稷初那一邊。
倒真是對他十分的不利。
……
見白川何走了,沈聞卿在心裡默默的鬆了一口氣。
隨後抬眸就見白稷初還直勾勾的盯著他。
沈聞卿:“?”
白稷初的臉色似乎不大好,沈聞卿疑惑之際又有些擔心,剛準備開口詢問,就聽見白稷初低聲叮囑了一句。
“今後離白川何遠一些,不要和他牽扯上關係。”
沈聞卿一時間有些不明所以,但周圍人多耳雜,白稷初顯然沒有要過多解釋的意思,說完就轉身往自己的位置走去。
沈聞卿坐在原處,盯著白稷初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白稷初這是在提醒他,不要再像今天這樣被白川何騙了。
他剛才不會以為他是真的要喝那杯酒吧?
他就說白稷初怎麼全程都沒什麼好臉色呢,甚至都不大想和白川何說話的樣子。
他這是在擔心他的安危?
沈聞卿想到這裡,微微沉默了下來,也很快想明白了白稷初在顧慮些什麼。
他不是原主,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