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兒望著被風吹起的白色的窗簾,輕輕嘆了一口氣道:“離兒說實話,我可能這輩子也玩不了夏遠,畢竟他是我第一個喜歡上人,但我的忘不了,卻無關情愛。我心裡的夏遠,只停留在我當初認識他時的夏遠,就像《倚天屠龍記》中的蛛兒差不多,蛛兒在最後死而復生得知阿牛哥哥就是張無忌時,她也沒有再去愛上長大後的張無忌。這就像我在得知夏遠曾經深愛的女人是夏婷,而且還和我長得相似時,我再也不能在他身上傾注我所有的情感。”
皇甫心兒嘆著氣,望著窗外黑暗下來的天空,心情明顯有些暗淡。
江離看見皇甫心兒滿目的傷悲,那些傾瀉而出的悲傷,是她曾經所有過的感同身受。
皇甫心兒於夏遠,就像她和黃子建一樣。
所謂的姐妹情深,大抵有著這樣同病相憐。
江離起身伸手抱緊皇甫心兒,望著窗外漆黑的夜道:“心兒,不論是夏遠還是黃子建,他們註定了是我們生命中的過客,我和你一樣無法去恨他,畢竟曾經深愛過,無法恨。心兒,事情到這份上,有件事我還是想提醒你一下,其實薄凱年真的很喜歡你,連我這一個外人,都能感覺到薄凱年對你愛得深沉,心兒,如果你沒有比更好的選擇,不凡考慮一下薄凱年。”
江離的話很中肯,她之所以會這樣說,完全是為了皇甫心兒的幸福考慮。
提起薄凱年,皇甫心兒心中泛起了一股濃濃的歉疚,她也是有感情的人,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薄凱年對她的情感,只是,這些年來一直都是薄凱年一個人的付出,她無以為報。
經歷過一些事情後,不可否認,皇甫心兒對薄凱年或多或少有些情愫,但如果說是愛,未必太過牽強。
再說,她已經和綏默上過床,就算薄凱年不嫌棄,皇甫心兒也覺得自己過不了自己心裡的那道坎。
更何況,皇甫心兒對薄凱年的感情,自始至終,沒有那麼強烈的男女之情。
“離兒,我和薄凱年大抵是有緣無分吧,他出現的時候,我在夏遠身邊,夏遠離開的時候,我有和綏默在一起的心思,想來,也不知是我走得太快,還是他走得太慢。”
綏默的事,江離從皇甫心兒的口中隱隱約約知道一些,現在既然皇甫心兒決定了,江離也沒有其他話可說。
江離所希望的,只是皇甫心兒幸福就好。
…….
第二天早上,魏子淨早早地來到醫院,今天是接他們首席出院的日子,魏子淨作為跑腿,顯得格外的高興。
病房內,魏子淨一邊興奮地給綏默收拾著東西,一邊樂滋滋地說著自己早上的見聞。
“首席,我開車經過錦繡大道岔口時,車胎打滑差點撞上了一個人,首席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他竟然是上次找到小少爺的薄凱年,這世界可真小啊,我倒是沒有撞到他,只是他衣服有明顯撕裂,身上好像還有很濃的酒味,我剛想和他說話,他就跑開了。”
魏子淨笑呵呵地說著在自己的見聞,坐在床榻上的綏默,一聽見薄凱年的名字,臉立馬黑沉了下來。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薄凱年就是那個對皇甫心兒窮追不捨的紈絝子弟!
他衣服有明顯撕裂的痕跡,身上還有很濃的酒味!
這就說完,他昨晚肯定是喝酒了。
衣服撕裂,撕裂……
綏默擰眉,猛地想起皇甫心兒昨晚說她家來了一個女性閨蜜!
女性閨蜜?!
綏默的心咯噔一下,難道皇甫心兒昨晚在撒謊?!
薄凱年也算是女性閨蜜嗎?!
綏默不曾懷疑過皇甫心兒任何一句話,可是現在,聽見薄凱年的到來,綏默心裡一時難以安定下來。
綏默拿起床案上的手機,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