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洛曼最近一直忙工作,完全忘了之前顏媽媽說的,她爸和親戚代表大姨會來A市,約親家見面,談論婚禮事宜。
所以當三個人出現在她家裡的時候,她都懵逼了。
“最近你一直忙,我們也是為了將就你的時間,不然讓你來回跑,你也累。”顏媽媽解釋他們出現在她房子裡的原因。
顏洛曼看了一眼已經收拾好的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之前傅斯年在家的時候,家裡的一切都挺整潔的。
顏媽媽見顏洛曼不說話,又說:“你和斯年也真是的,如果忙到沒時間打掃,就給我打個電話啊!家還是得有家的樣子。”
顏洛曼大姨也從客廳的沙發站起,“你媽老在電話裡說你老公多好,你不知道老家那些人有多想親自來看看了,你瞧,派了我這個代表先來把把關。”
看得出,大姨也是很激動的。
顏爸爸坐在沙發上,時不時朝門口望望,沒有說話。
顏洛曼放下包,朝客廳的沙發走去,坐下。
“你們也坐吧!”
她神情嚴肅,幾人面面相覷,不敢輕易坐下,顏洛曼這神情指不定要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
他們太瞭解她了。
“斯年呢?這麼晚還不回來?”顏媽媽看了眼牆上的鐘表,此刻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他不會回來了。”顏洛曼淡淡說。
所有人愣,顏媽媽的臉瞬間漲紅,忍著脾氣,微顫著聲音問:“你在說什麼呢?”
“媽,我之前給您說過,我們是假的。”她依舊語氣平淡。
顏媽媽笑,笑得很無措。
“你瞎說什麼?小兩口鬧點矛盾就說這種渾話?”
“曼曼,這種事怎麼可以開玩笑?”大姨皺眉質問。
“當時您也知道我是個什麼狀態,我給您打過電話的。”顏洛曼對大姨說。
大姨彷彿也想起兩個月前,顏洛曼想麻煩大姨帶她媽媽去看看精神科,她懷疑媽媽得了抑鬱。
那天她沒控制好情緒,在電話裡哭了,是真的很憋屈。
然後大姨也哭了,說她也快抑鬱了。
搞得顏洛曼都不敢哭了。
聽著大姨講述她的痛苦。
大姨家是個兒子,也就是顏洛曼都表哥,表哥倒是結婚了,還有兩個兒子。
按理說這就是傳說中的天倫之樂了,也是顏媽媽所向往的生活。
可大姨還是不開心,她感覺被生活壓的喘不過氣了。
她幫兒媳帶著兩個孩子,而兩個孩子正是調皮搗蛋的年齡,更是學髒話很利索的年齡。
在學校學到了什麼,就回來戲弄大姨般的總是罵大姨:“神經病!”
那天在和大姨打電話的時候,顏洛曼也聽到了。
大姨很累,和她聊了很多,也答應了她會找機會陪顏媽媽去醫院看看的。
可他們還沒有去醫院的計劃,顏洛曼就徹底放飛自我了,秒領證。
不是為了交差,只是為了氣顏媽媽。
後面的事情並沒有按照顏洛曼的想象發展,很大原因是傅斯年這個人。
如果結婚物件不是傅斯年,而是另一個跟她相處不這麼融洽的人,她很有可能會按照原計劃,秒結秒離。
顏媽媽像是緩過神了,忙拿出手機撥打傅斯年的電話。
傅斯年可能在飆車,並沒有接顏媽媽的電話。
顏媽媽有些繃不住了,其實她也懷疑過這段婚姻的真實性,不然她也不會那麼不禮貌地闖入他們的房間,看他們是不是真的睡在一起。
不論是她還是顏洛曼都和傅斯年的相處那麼和諧,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好像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