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週六,儘管還是得出門應酬巡店,但也不用起那麼早了。
顏洛曼睡到十一點起床,出門便看到傅斯年在開放式廚房那裡,他笨手笨腳地在做些什麼。
“你在幹嘛?”
“做飯。”傅斯年回。
“昨天不是有剩的嗎?”
“我想給你做個稀飯。”
看到傅斯年這一次回來變了很多的樣子,顏洛曼說不出的心酸。
“你不用這樣。”她走過去,看到他做個稀飯都能把手給燙了,輕嘆了口氣,“你這幾天到底是受了多少委屈?”
她不僅心酸了,還心疼了。
傅斯年抱住她,一句話都沒說。
顏洛曼拍拍他的背,“實在受不了,我這裡還有一個房間,你就暫時住下吧!”
傅斯年依舊沒有說話。
“不用覺得不好意思,你經常去看看我媽就好了。”
傅斯年還是緊緊抱著她,就是不說話。
“那……我再給你一千零花錢?”她試探著問。
儘管兩人說好要離婚了,但傅斯年能給顏媽媽帶來開心,這一千花的不虧。
傅斯年笑了。
顏洛曼鬆了口氣,“我們畢竟夫妻一場,你有困難沒必要藏著掖著,我能幫肯定是會幫的。”
傅斯年深深嘆了口氣,鬆開了懷抱,只笑著靜靜看著她。
顏洛曼很是無奈,“其實你不瘋的時候真的挺乖的。”
說完,她又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背,“大男人,不要慫!”
傅斯年又做了個深呼吸,去了趟衛生間,待了很久很久。
顏洛曼以為他是在哭,走到衛生間門口繼續安慰他:“大男人,可不興哭的啊!我去上班了,你要是想吃什麼就給我媽說,她巴不得給你做好吃的了。有什麼難題就說出來,我現在快成為女強人了,到時候你要是還困難,我就再多給你一點零花,你要是覺得可以,就嗯一聲。”
“嗯。”
顏洛曼鬆了口氣。
“那我上班了,你還是就當是自己家,我不會給你眼色看的,安心住下。”
說完,顏洛曼揹著包包就去上班了。
上了車才發現自己沒化妝。
也發現自己沒洗臉。
那男人有毒,看到他委屈,她就什麼都忘了。
她是真覺得他在外面受委屈了,畢竟曾經一個天之驕子,現在被傅家趕出家門,也不知道這些天在外面遭受了什麼樣的委屈,才會為了留下來而卑微地給她做早餐。
晚上結束的比較早,她路過燒烤攤,想著很久沒吃了,又想起家裡那個人肯定還沒睡。
她給傅斯年打去電話。
他沒接。
她停好車,選了些烤串,又給他發資訊:「要不要吃燒烤?我帶點回來。」
直到燒烤烤好了,他都沒有回資訊。
顏洛曼沒有在燒烤攤吃,而是打包回去。
家裡漆黑一片。
“傅斯年?”她出聲叫他,至於為什麼是問號,是她認定他一定會等她回來再睡。
她找遍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傅斯年並不在。
她只好自己坐下吃燒烤。
直到去拿睡衣,她才發現屬於傅斯年的東西都不見了。
她愣在原地。
他什麼意思?
既然要走,為什麼今早又一副可憐巴巴求她收留的樣子?
她又給他打電話。
他還是不接。
莫名的不安湧上心頭,她讓李媛給她沈少仁的電話號碼。
她沒有多想,撥了過去。
沈少仁看了眼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