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洛曼補了個妝，打車前往凌賢承發的位置。

是個會所。

到了包間，凌賢承被人簇擁著坐在中間。

凌賢承見她來了，抬起左手，招她過去。

穿越人海，顏洛曼在他身側坐下，問：“你這是要我幫你喝酒嗎？”

凌賢承淺淺笑著，直直看著她：“算是。”

凌賢承好像有些喝醉了，眼神有些迷離，此刻他的桃花眼更是多情。

顏洛曼沒有和他過多對視，為自己倒了一杯酒後，又問：“那我是等著別人來敬你的酒，還是需要主動去敬別人的酒？”

凌賢承笑意更濃，只看著她，沒有說話。

顏洛曼被看的直發毛，男人喝醉了都這樣嗎？

見顏洛曼瞳孔微晃，凌賢承挪開了視線，淡淡道：“等人來敬。”

他只是想知道，今天下意識的這個行為到底是因為什麼。

是為了傅斯辰？還是為了自己。

不算上班的時間，他一共只見過她三次。

第一次她敢為了傅斯辰對抗他們這些豪門世家，明明她知道傅斯辰護不住她，她竟然也敢與他們叫囂。

第二次她知道了傅斯辰的真面目，故意和傅斯辰唱反調，希望傅斯辰膩了她煩了她，可他看得懂她的算計，傅斯辰自然也看得懂。

第三次就是今天下午，他就不顧自己安危地替她擋了一劫。

所有人都覺得他善良，可，能從凌傢俬生子走到今天這個位置，凌賢承深知，自己怎麼可能善良？

替她擋下一劫，絕對是有目的的，只是當時，凌賢承並沒有想的太清楚，好處是什麼？

只是為了鞏固和傅斯辰的友誼？沒必要豁出性命。

畢竟，他其實和傅斯辰並不同心，他嫉妒傅斯辰，從小就是，和傅斯年一樣的憎惡世上為什麼還有會傅斯辰這樣的人。

只是他偽裝的太好，就連聰明如傅斯辰都沒有發覺。

真的秀恩愛死得快？其實只是試探。

他這麼一說，傅斯辰便收斂了，傅斯辰越是收斂，他就越是知道這個女人在他心裡有多重要。

所以，今天這個行為到底是為了什麼？

凌賢承有些想不明白。

顏洛曼和凌賢承乾坐著。

凌賢承一個眼神，原本顧忌他受傷的人都來敬他的酒。

凌賢承一個一個給顏洛曼介紹。

顏洛曼恭敬與對方喝酒。

一輪下來，顏洛曼有些微醺，看樣子，她還是有些酒量的。

凌賢承說：“以後如果你想來b市發展，這些人脈都用的上。”

顏洛曼有些懵，扭頭看凌賢承：“我為什麼要來b市？”

這裡人生地不熟的。

凌賢承笑得柔和：“萬一我把你分配到b市呢？你要抗旨嗎？”

顏洛曼下意識撇撇嘴，好似不滿。

凌賢承笑：“我是你老闆，你是不是有點放肆了？”

她卻沒有回應，只盯著酒杯發呆。

凌賢承看得懂，她此刻或許是在因為傅斯辰下午那句話而傷神。

不論傅斯辰是不是在保護她，但有些話傷了人就是傷了，只是高高在上的傅斯辰或許不懂。

“怎麼？老闆叫你出來應酬，就這麼不高興？”凌賢承柔聲問。

顏洛曼笑得勉強，有些認真地問凌賢承：“對你們這樣的豪門來說，愛情是不是根本就不重要？”

凌賢承幾乎不假思索地點頭。

顏洛曼又笑，很是自嘲，喃喃自語似的說：“其實和傅斯年有過一段美好，我也挺知足的，畢竟有些人一輩子都沒有痛徹心扉過一次，跟他們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