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黎懶得跟白念周鬥嘴,阿酥無事,懸在心底的石頭終於放下。
阿酥對秘藏毫無興趣,來趟這趟渾水全因為自己。
如果身遭不測,那他定要自責一輩子。
阿酥問道:“我們要去找元柔嗎?”
“她已經和秦少陵會合,暫時安全,沒必要。”
“太好啦!總算只有我們兩個人單獨在一起了。”
白念周咳咳一聲,似乎在提醒他也是人。
“這片世界好奇怪,太陽和月亮長在一起!”
鍾黎一愣,莞爾一笑。
阿酥心思倒是特殊,只有一半著火的太陽,確實好像和月亮黏在一起。
“剛才碰見的那個蛇頭怪人嚇死我了,難道這個世界的人都長這個樣子?”
白念周插嘴道:“上天造物,皆有理可循。那種半人半怪的東西,只怕是人為。”
鍾黎衝阿酥點了點頭。
白念周雖然自大自狂,但也不是無腦之人。
阿酥東指指西指指,對這片世界充滿好奇,鍾黎也樂得聽她嘰嘰喳喳。
說了吧半天,阿酥突然呆住,“呀”一聲叫了出來。
鍾黎不解:“怎麼了?”
“我們進來的時候靠得是那個神像,可你把神像打碎了我們可怎麼出去呀?”
“這……”
鍾黎顯然沒有想那麼多,阿酥一說,鍾黎頓時也覺得自己好像有些草率。
“如果我們要在這裡過一輩子,那你娶我還是娶元柔?”
我……
鍾黎瞪大眼睛。
原來在這等著我呢?
你壓根就不在乎出不出得去吧?
白念週一聽心中腹誹:也不知道她父母是如何教的,這小女孩端的不知矜持,對男子說這樣的話,女孩子家家名節往哪放?
“我問你話呢,你說呀。”
“咳……阿酥,你還小……”
“你不也才比我大兩歲?!”
“娶妻之事須有長輩做主,還要有媒妁之言……”
聽到這裡,阿酥神色突然暗淡下來。
鍾黎一下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阿酥現在身世不明朗,更被百曉生一句話弄得蹊蹺,自己不該提這事兒。
“阿酥我不是那個意思……”
阿酥搖搖頭:“我知道,我只是在想,死去的……真的是我的母親嗎?我還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
白念周瞥了她一眼:原來她沒有母親,卻是個苦命人。
鍾黎寬慰道:“這荒原唯一一個像樣的地方就是那座玄天神廟,金光如此耀眼,宿摩一定也可以看到,你先不要著急,到時候我們去問問一切自然明瞭。”
白念周聽到此處卻神色大變,一步跨了過來兩隻手抓住阿酥肩膀:
“你說什麼?你說花小棠是你母親?”
白念周神色急切,情緒不穩,給阿酥也嚇得一呆。
鍾黎氣勢一發,將白念周震得一退:“說話就說話,把你的手拿開!”
白念周猛一轉頭:“滾!我自說話關你何事?你這小子不知廉恥,朝三暮四,吃著碗裡的惦記著鍋裡的,再敢礙我,我要你好看!”
鍾黎一愣。
閒著沒事兒發什麼瘋?
白念周也知道自己反應過激了些,好歹也是三四十歲的人,他不再動手去抓阿酥,卻依舊語氣急切:
“問你話你回答我!”
“我……我也不清楚。”
白念周反應過來,是啊,她怎麼能知道?
“你今年多大?”
“十六……”
合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