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傢伙倒是獲得新生了。
提納裡知道你身上古怪的癒合能力,詢問你傷勢之後就將你身上的繃帶全部拆除了。
陽光穿透少年房門前樹葉狀的簾子,照射在他柔和的面孔上,有些朦朧不清。
你時常覺得這一切到底是不是一個夢,可發生的一切又如此真實。
狐耳少年一邊幫你拆除繃帶一邊笑著和你說話,像是談些微不足道的日常。
“你有在等著誰吧。”他眯起祖綠色的眼,有些促狹看向你。
“啊?”你歪了歪腦袋,繼續裝傻。
又或許這是你潛意識裡的逃避。
等待兩字,寫起來不過寥寥幾筆,隻字可數。但期間的時光足以用“熬”這個字眼。
苦難可以熬過,等待卻很難熬。
誰都不清楚會不會有熬到相遇的一日。
或許你再回到璃月時,物是人非,少年仙人也不會總在原處等著一個凡人。
你斂去眼底的暗淡,把情緒收拾恰到好處。
面前的少年抿了抿唇,柔和的光灑進他眼底,他彎了彎眉眼。
少年唇齒輕動,嗓音清和,和現在的天氣一樣讓人舒適。
“你其實並不討厭賽諾,卻總是做一些會逗他生氣的事,你是想從中獲得什麼,比如能量之類的東西?”
你的笑僵住了,心頭一顫,連忙擺手。
不能再猜了提納里老師!給孩子留一條底褲吧!!
提納裡笑了笑,將繃帶收好,“天氣很好,出去曬曬太陽吧。”
你鵪鶉般點了點頭。
等提納裡走後,你搬了個椅子,坐在提納裡家旁邊的小路上曬太陽。
身上的疼痛早就自愈了,或許1號留下的詛咒會伴隨著一生。
說是詛咒,其實是更像是偏於你的利益交換,卻值得1號用命來換。
人偶是有心的,甚至比人類更甚。
你搖了搖頭,想把那段記憶搖出自己的腦袋。
陽光如同薄紗遮蓋在你身上,你眯起眼望著日光晃神,手中捻著一株腳邊採的須彌薔薇。
這種花須彌隨處可見,是豔麗的紫色,總讓你想起璃月山巔處不顯眼的清心。
若是閒下來,去敲詐賽諾一筆好了,他肯定知道怎麼弄到璃月的清心。
只要得到了,提納裡總有辦法養活它們的。
誰讓他是提納裡呢!
你對提納裡總有一種蜜汁崇拜,沒辦法,少年天才什麼的真的很酷誒。
你正盯著手裡的花愣神,頭頂卻落下一片陰影。
靠近的熟悉清香讓你心頭猛然間一顫,數個猜想劃過腦海,你捻著花的手開始顫抖。
那層鋪落的陰影像蒙了霧的星星月亮,你本以為它們是高懸天上的。
倘若,倘若它們真的咫尺可觸呢……
你抖著手,緩慢而遲鈍地抬起眼眸。
夢裡出現過無數遍,冷著臉詢問你為什麼不辭而別的少年仙人,就這樣出現在你的視野裡。
清晨的日光從他的髮旋打落,那雙你夢境裡預演過無數遍的金瞳,就那樣隱藏在碎髮的陰影下,顯得深邃。
他看上去有些憔悴,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錯覺,畢竟仙人不需要休息。
你瞳孔一瞬間放大,懷疑是不是眼睛睡出問題了,椅子都沒坐穩翻了過去。
“見到我,你很為難?”
少年仙人抿著唇,面色僵硬。
你:“……”
啊不是!怎麼、怎麼,魈來須彌了?!
你你你還沒準備好去璃月找他,怎麼就被他找到了……
你正慌亂不知所措,卻聽到一聲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