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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提納裡就將飯菜端了上來,幾人開始了閒聊。
你有在打探這個劇情線中旅行者的訊息,推測著劇情。
你已經呆得足夠久了。
而訊息也正如你希望的那般發展,不出意外的話,這些任務能在明天之內做到。
這頓飯你總能察覺到賽諾的視線落在你身上,帶著審視和打量,讓你不由懷疑是不是自己哪裡露餡了。
“你看我做什麼?喜歡我?”
你咬著筷子莫名其妙看賽諾。
賽諾“咳咳咳”用力咳嗽幾下,紅著眼眶咕咚咕咚喝下一杯水,才用那嗆得有些發紅的眼眶看向你。
“……”沉默是今晚的餐桌。
賽諾停頓了片刻,瞪了你一眼,“有璃月那邊出差的下屬說,有人在找你。”
你神色未變,“瞎說什麼,我沒去過璃月。”
賽諾點了點頭,你也不知道他信沒信,還是說礙於提納裡在這裡,給你留了面子。
總之吃完飯後,少年戴著兜帽又風塵僕僕走了。
臨走前除了和提納裡交代一些事項,少年還特地把要溜走的你抓住。
你用古怪的眼神與他對視,要知道賽諾通常對你是避之不及的,誰都知道你‘討厭’賽諾,包括他自己。
“你不會真喜歡我吧?”
賽諾朝你翻了個白眼,手中握著的權柄輕輕敲打在你腦袋上,“我知道你不耐煩我。”
他頓了頓,紅眸定定看著你,逼迫你挺直背脊,“最近沒事不要出門,須彌要有大風暴了。”
少年說完這句話後,就轉身離開了。
那一晚你沒睡好,只是細數著來到須彌這邊的時日。
001的話,也不全對。
你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入睡的了,只記得睡夢裡穿過很多扇門,機械門裡有特別特多的通道。
你走的又慢,又記不清路線,繞了很久才爬進一個管道里,從排扇口看見了全身插滿導管,唇色蒼白的少年。
密密麻麻的針管連線著巨大的儀器,他手心裡攥著一朵至冬的雪隱花。
分明是他自己說的幼稚,又攥得那麼緊。
最後的最後,少年被桎梏在了機械裡,笑著邀請你看他成神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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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醒過來時,提納裡,柯萊,化城郭的所有人都不見了。
天邊黑壓壓的,雷電透過黑沉沉的烏雲,剎那間撕裂天地。
一股沒由來的心慌湧上心頭,你等待了許久的時刻,這麼措不及防到來了。
你什麼也顧不得,朝記憶裡周本的地方奔了過去。
碎石飛濺,不可控的劇情力像命運的絲線,將高處的人偶擺弄。
他不能再失敗了,也沒有什麼能夠失去了。
少年眼神有些空洞,垂吊在半空,思緒有些遲鈍。
多託雷告訴他,你死了,當時散兵朝他吐了三口口水,讓多託雷去死。
你怎麼會死,多託雷死了你也不會死。
他馬上就要成神了,你都沒有見證過,他要你站在那,仰著頭看他成神的模樣。
多託雷是瞎子嗎?是耳聾嗎?多託雷看不見他腰間懸掛的風鈴麼,聽不見它隨風晃動的聲音嗎?
是如此清脆悅耳的聲響。
風鈴都沒有碎,聲音依舊,怎麼會有那麼多人說淑男死了?
什麼死了?
他做的廣播劇那些人不也在聽嗎?那不就是你的聲音?
聲音都還能被聽見,為什麼要說你死了?
可笑。
……
又或許,他從來都知道那是自欺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