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個月的時間,葉寒的神魂終於恢復到了最佳狀態。
血魔殿主雖是一縷殘魂,但其蘊藏的魂力卻頗為不俗。
而且那一道殘魂尤為頑強,至今都沒有完全消滅,被鎮壓在了太極圖中,需要時間磨滅。
可即便如此,那被陰陽劍魂絞殺而殘留在魂海中的部分魂力也讓葉寒的元神境界在這兩個月裡提升了一小境,達到了攝魂境六重。
精氣神都恢復到了最佳狀態,葉寒準備離開之時,目光看向了那一尊如同神魔般不朽的遺體。
煉體第九境,雖號稱不滅,但肉身生機徹底泯滅時,這具軀體同樣失去了活力,即便靈魂融入其中,也不能動彈。
當年的血魔殿主就是因為軀體生機全無,只能將一縷殘魂融入噬血珠,等待時機奪舍。
因此,這具不朽的遺體,實際上沒有任何價值。
“倘若你沒有不安好心,倘若你沒有奪舍,我承你機緣,自當好生安葬!”
“可你不懷好意,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尊了!”
葉寒的聲音有些冷酷。
顯然,他對差點鳩佔鵲巢,奪舍他軀體的血魔殿主充滿了怨恨。
他直接上手,從這具不朽的遺體上,將那一件血紅戰甲解下來。
這套戰甲的品級很高,至少也是極品神器。
只可惜這套戰甲損壞很嚴重,現如今的煉器大師恐怕是很難修復。
但這套戰甲的材料不俗,哪怕拆了賣材料,也能賣出大價錢。
不朽遺體上的靈戒,葉寒自然也沒放過。
將不朽遺體上的值錢之物搜刮乾淨之後,他又仔細檢查了一圈兒,確保沒有遺漏,這才沿著血魔門一路往外走。
一直隱匿於血霧中蹲守的血袍,看到葉寒的身影時,頓時來了精神,興奮的關注著獵物的一舉一動。
此刻的他,就像是最耐心的獵人,哪怕眼前之人的修為弱了他一大截,他也沒有絲毫的大意。
能在強者為尊的玄天大陸成長到生死境六重的修者,沒有一個是笨蛋,也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的道理,這些老謀深算的傢伙比誰都清楚。
血袍自以為藏的天衣無縫,只等獵物靠近。
可他哪曉得葉寒早就透過血靈知道他的藏身之處。
葉寒偽裝得很好,目光也沒有往他的藏身點看,但心裡心裡還是有些發怵,“又是生死境六重,他喵的,以前小爺我順風順水,但自從來了血域,似乎誰都打不過!”
“我要是躲進血魔殿,倒是能逃過一劫!”
“可這麼一來,血域的寶物,豈不是與我擦肩而過了?”
他心裡在糾結,站在血魔門前,久久沒有動靜。
如今的他,擁有血子令牌,能自由出入血魔門,已然立於不敗之地。
這也是他應對暗中這位生死境六重修士的最大底牌。
他在那兒遲遲不動,血袍等得也很鬱悶,不由自我懷疑,“這傢伙半天沒動靜,難道他發現了我的位置?”
就在這時,通道內傳來腳步聲。
“又有人來了?”
血袍有些鬱悶了,他等了這麼久的獵物,生怕被人驚動了。
可他又不能現身驅趕,只能乾著急。
外面傳來的腳步聲,葉寒的心情卻是截然相反。
現在的情況,一位虎視眈眈的蓋世強者守著出口,他反正也出不去,所以,水越渾,對他就越有利。
血袍不等了,果斷對葉寒發起了進攻,彷彿一道血光射了過去。
“速度好快!”
葉寒心中雖驚,但卻並沒有躲,他直接祭出紫金鼎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