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還自以為很可愛地捂著嘴巴,嘻嘻嘻笑起來。
林愛卿睜著兩眼,平靜地看著笑得開懷的某女人,思考了一會後,也跟著無聲笑起來。
她剛才剝海鮮的時候,雙手沾滿了湯汁,也不用溼毛巾擦,直接用黏膩膩的手舀了半碗佛跳牆,當著洪梅梅的面美滋滋地喝起來,邊喝嘴上邊說:“這個火候燉的真足,入口即化,不過這個腥味就大了點,你肯定不吃,哦!”
拿無禮當可愛,簡直惡臭,這種人何必跟她一般見識,浪費口舌。
洪梅梅拿雙眼瞪了眼林愛卿,冷哼一聲後,又醉倒在文總肩上了。
林愛卿也不再理睬她,看了一眾興致勃勃等著她給朱總剝蟹肉的人,很寒心,非常寒心。
那幾個加盟商也就罷了,其他幾個人真是枉為同事和領導,她這麼被人刁難,不護著她也就罷了,還一個勁把她往坑裡推。
為了維護客戶、保全自己的利益,就可以完全不顧及別人的感受嗎?
她心中嗤之以鼻,臉上卻笑得格外燦爛,她攤開自己油乎乎的雙手,對桌上看好戲的人說:“那既然這樣的話,我先失陪去處理一下嘍。”
沒有人會想到林愛卿會一去不復返,而且還添堵地給他們點了專人剝殼這項服務。
所以當服務的小姑娘出現在包廂是,文總再一次被氣得雙肩抖動,那幅度大得連洪梅梅都感覺到了,嚇得趕緊把頭從他肩上移開,坐得筆直筆直的。
林愛卿在洗手間把雙手清理乾淨後,隨手招了個服務員,說話間,她眼角的餘光瞥見了兩抹身影,於是匆匆報上包廂號,讓服務員幫忙安排特殊服務的事後,就快步去追那兩道身影。
憑她優秀的視力,百分之百可以肯定那個女人是蔡雯珺,但是她挽著的那個男人絕對不是言澈。
林愛卿腳下不停地朝著那兩人的方向小跑而去,心中一陣納悶,蔡雯珺不是言澈的女朋友嗎,怎麼這會又跟別的男人勾肩搭背?
莫非是她搞錯了,蔡雯珺和言澈只是普通朋友?又或者蔡雯珺老毛病又犯了,又劈腿了?
腦子裡閃現出多種可能,她便在心裡喋喋不休地和自己對話。
酒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而且二樓盡是走廊包廂,一個不注意,林愛卿就把人給跟丟了,連個影子都沒見著。
乍然間,她靈光一閃,趕緊從包裡拿出手機關機,然後腳底抹油般離開酒樓。
她差點忘記,包廂裡頭還有一群不壞好意的人,等著看她表演剝蟹肉呢,而她現在可是中途罷演,可不能在酒樓多停留,至於蔡雯珺的事,還是以後再說吧。
月亮已經掛在冷清清的天空中,月光摻雜著燈光,灑落在廣場上那些機械舞動著的阿姨身上。
林愛卿的腳步停留在廣場的角落處,她大口吸著迎面吹來的清風,想借此來洗滌剛才沾染的濁氣。
隔壁的大爺手腳利落地收拾寵物籠子,幾隻狗崽子因為被擠在一隻籠子裡,不適應地汪汪直叫喚。
“老頭,這狗怎麼賣啊?”有人問。
“這一隻啊,1000塊?”大爺答。
“100塊錢賣不賣?”那人還價道。
“小夥子,我是收攤,不是倒閉了,100當然賣不了。”大爺都被氣笑了。
林愛卿在一旁也聽樂了,這小夥子挺狠啊,1000塊錢直接就砍到100塊。她尋著聲音看去,這一看不得了了,她根本就笑不出來了,砍價的那小子正是被她車門撞到的黃毛。
林愛卿心中充滿疑問,他不是被言澈抓到局子裡關起來了,怎麼還能大搖大擺地出現在公共場合呢?
真是冤家路窄,想到黃毛那天兇狠的嘴臉,林愛卿一時有些後怕,在被黃毛髮現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