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上來就言明瞭來意,希望我能夠帶著風雷寨加入邊軍。”
不過他說著,卻調轉目光看向了陳松意,這暴力地毀了陣眼、破了他們陳家大陣的少女進來之後,卻像那幾個天罡衛一樣,站在厲王的身旁,沒有入座。
陳鐸看著她,話卻是對著厲王說的,“殿下剛才闖過的陣就是我們陳家的看家本事,先祖遺訓,想要徵召風雷寨的人需要闖陣,才能得到我們的效命,指的是接受考驗,並沒有硬性要求一定要闖過外面那個陣。可是殿下今日卻是真的破陣而出,而且身邊這位看起來對我們陳家的陣法已經很是瞭解,殿下想要的人已經在身邊了,就算多我們一個,也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又何必特意入蜀、親身入陣來徵召呢?”
被這樣暴力破陣、取巧突圍,身為一寨之主,陳鐸當然不是完全沒有脾氣的,他這一問,就是向厲王要一個解釋了。
陳松意看著比自己記憶中年輕太多的父親,想起最後分別之時,他被狐鹿的陣法所困、力竭而亡,被送回來的遺體閉著眼睛,鬢角已經染上霜白,跟如今這個還充滿生命力的他完全不一樣。
從進來之後就沒有坐下的她自然地從厲王身旁繞了出來,揹著那把破了陣眼的刀,負荊請罪一般來到了陳鐸面前:“取巧破陣是我之過,還請寨主海涵。”她說著放下了手,直起身,“只是邊關局勢,無論如何都要兵家後人來穩固,陳寨主你無可替代。況且我對陣法只是懂些皮毛,否則的話,我又何須這樣倉促破陣、不敢等到陣法三變呢?”
蕭應離坐在座中,看著她向陳鐸請罪,而陳鐸的表情不置可否,於是開口道:“定下這般取巧破陣的人是我,我這位軍師不過是從命罷了,陳寨主要怪罪的話,還是應該怪罪我。”
陳鐸的注意力被他的話吸引過去,見到厲王十分坦然地看著自己。
“我這一次入蜀,沒有打算空手而回,無論如何也是要請動兵家後人到邊關去的,陳寨主要如何才能消氣、答應我的邀請,我都奉陪。”
陳鐸早就聽過厲王的人格魅力超群,叫追隨他的人都容易死心塌地,今日才是第一次真正見到。
身為高位者,卻這樣維護自己的下屬,半點委屈都不讓她受,如何不叫人願為他肝腦塗地?
他笑了一笑,說道:“殿下的徵召,說實話我很動心,兵家的使命本來也如此,藏鋒於鞘,等待明主而出。”
他一邊說著,一邊起了身,來到了祖師畫像前貢著的那把金刀前,然後連刀帶鞘一起從檀木架子上拿了下來,再次轉過身,面對他們。
“陣法三變,象徵的是三重考驗,原本我要在陣中跟殿下交手,才算是真正完成擇主,結果沒想到殿下跟貴軍師選擇了這樣破陣,打得我措手不及。”
他說著,手中長刀一振,刀身與刀鞘發出摩擦聲響,滑了出來,映出寒光,“要答應殿下的徵召也可以,就請殿下在這裡與我一戰,如何?”
“好!”蕭應離毫不猶豫地應下。
陳鐸向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蕭應離便起了身,伸手要去拿自己的武器。
“殿下。”陳松意回到了他身後,取出了金針,“不要動。”
剛才他在陣中拖著那幾人,一人力敵數人,肩上的傷勢一定有影響。
雖然他裝得沒有問題,其他人也沒有看出來,但卻瞞不過陳松意。
她的手一落在他的肩上,就感到底下的肌肉緊繃了起來。
她沒有說話,只是按著他肩上的幾個穴位,紮下了金針,暫時封閉了他的痛感。
如果他要徵召風雷寨,就必須跟她父親打這一場,不能避免,也沒有誰可以替代,她能做的只是讓他在對戰的時候能夠發揮出全力,不受痛楚干擾。
陳鐸也沒有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