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最前面。
對了,如果他是厲王殿下,那自稱是他妹妹的陳姑娘又是誰?
他們不由得看向跟大小姐站在一起的陳松意。
她在經歷了爆炸跟掩埋之後,無論是衣服也好、頭髮也好,都沾上了灰。
可是見過她的手段,又見過她在厲王殿下身邊的地位,誰也不能小覷她。
在爆炸停歇之後趕到的夔州軍只是清理了下來的臺階,並從這一角挖出了被掩埋在底下的厲王跟陳松意,其他地方都還在山石的掩埋中,沒有探索。
眼下見最重要的兩人已經救出來了,嶽指揮使就打算安排讓他們把這裡清理出來,繼續搜尋。
而聽到上面的情況已經完全被控制住,剩下的幾千教眾在無垢聖母離去之後也失去了鬥志,都被捆了起來,蕭應離就對打算下令讓將士們去清理山腹的嶽指揮使道:“不必清理了,這裡已經被廢棄,重要的東西都已經被轉移出去。他們在這裡埋下這麼多炸藥,只是想把人引過來。”
雖然他沒有提這個設局針對的是誰,但想到這其中的危險,嶽指揮使還是感到一陣後怕。
至於奉了父親的命令、要跟隨在殿下身邊保護他安全的嶽小將軍,更是因為先前自己的手下被控制住反叛,自己被困在外面、沒能追上來而悔恨。
陷入險境的無論如何都不該是殿下。
是他們沒有履行好自己的職責。
見到他們父子的表情,明白他們在想什麼,蕭應離不甚在意地一笑,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拍了拍嶽小將軍的肩膀:“今日是我魯莽,不是你的錯,不必自責。”
真正帶著他魯莽地闖下來,明明想要保護他、卻反而讓他置於險境的陳松意站在他身後,看著嶽小將軍那張感激與悔恨交織的臉,心裡明白真正應該請罪的人是自己才對。
但殿下維護了她,將失策的責任全都攬到了他自己身上。
她想著,走上前來,嶽指揮使父子也向她見了一禮,其他還在猜測著她身份的將士跟遊俠都隱約意識到了她是誰。
“殿下的肩膀要先處理,這裡殘留的資訊我全都收集到了,先上去吧。”
她提出的撤離這次得到了一致的贊成,至於她是怎麼得到資訊的,其他人並沒有問。
永安亭侯不光擅長推演,還能借用常人難以想象的力量破陣。
她這樣說了,就說明下來一趟能夠收集到的資訊都已經在她手中。
火光搖曳中,眾人從清掃出來的臺階回到了上面。
雨是還沒有停歇的意思,這陣密道中的爆炸之後,蓋在上面的院子也坍塌了不少。
他們在剩下的房子裡找了幾間還完整的,讓厲王殿下進去休息。
又起了火盆烤乾衣服,並取來了隨軍攜帶的傷藥,給他受傷的肩膀包紮。
陳松意在另一個房間休息,房中同樣生起了火。
剛才發生的戰鬥跟爆炸好像在一瞬間都遠去了,充斥著整個世界的,就只剩下火光的溫暖跟屋外的雨聲。
她身上的皮甲解了下來,外衣也脫下烘烤,身上穿的是臨時找來的衣服。
因為這裡只有她跟薛靈音兩個女子,所以負責留在這裡照看她的是薛靈音。
儘管後者也剛剛結束一場戰鬥,可是相比起跟沒什麼殺傷力的無垢教眾作戰,消耗更嚴重的當然還是追著無垢聖母下去、經歷了爆炸跟坍塌的陳松意。
薛靈音把自己的衣服也脫下來烤火,只穿著單衣,給陳松意倒了熱水遞給她:“喝些水吧。”
陳松意向她道了謝,薛靈音在她面前坐下來。
她的槍就靠在椅子旁邊的牆上,外面很熱鬧,不斷傳來紛亂的腳步聲。
相比之下,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