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簡單。
永安侯府。
橫渠書院的第一神話被打破,讓普通學子心中既有意外,又十分的振奮。
在金榜名次出來以後,趙山長一下子接到了很多的拜帖,其中有很多京城各個書院的,還有他在國子監的諸多故交。
他們都很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他是如何在橫渠書院有個謝長卿的情況下,還把自己的弟子教成了狀元。
“哈哈哈哈……”趙山長臉上笑就沒有停下過。
要論如何教的,他也不知道啊。
他的那些技巧只能把人教成舉子,教成進士,但要教出一個狀元,他想都沒有想過。
只能說是寄羽自己的氣運造化了。
相比起喜氣洋洋的永安侯府,謝府就要低落很多了,謝夫人更是如此。
跟笑呵呵的大賞下人的謝老夫人比起來,聽到兒子這次被點中了探花,謝夫人捂著心口,覺得周圍的道賀聽著都無法入耳。
探花好是好,但總有遺憾,為什麼陛下就不肯給個連中三元?
那這樣的話,老爺還去不去請求賜婚?
宮中,文華殿的讀卷散去,景帝回了御書房。
其他人像王次輔,他的兒子跟侄子考中的不過是二甲末位,成績平平,而首輔劉相卻是走得很快,大家都還沒來得及問他那神秘的準女婿究竟是誰。
滿朝文武當中,兒子考得最好,最受矚目的還是謝謙。
大家都恭喜他:“父子雙探花,以後就是一門二學士,恭喜恭喜啊。”
“是啊,這次春闈如此精彩,不光有你家長卿被點探花,還有少年榜眼,農門狀元,看陛下的樣子是十分滿意,十分高興了。”
也有跟謝謙關係更親近的,此刻壓低了聲音安慰道:“賢侄他應該不是輸在了才學上,而是要為其他讓步,謙之你不要太過放在心上。”
“我明白。”
謝謙如何不懂,自己的兒子從來都不會是輸在實力上,而是輸在了時運上。
他說著就要朝殿外去,好友見他不像是要回去,連忙拉住他問道:“你要去哪兒?”
謝謙正了正衣冠,說道:“我要去御書房求見陛下。”
“……沂州王氏及其黨羽謀逆,意圖毀壞皇陵,篡改國運。”
漕幫漢子的聲音在田邊響起,林玄一邊聽著,一邊抬手把掛在背後的草帽戴上了,遮住了頭頂的陽光。
自古以來蜀道難行,在前朝以前,想要入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風雷寨的地形特殊,三面環山一面水,整個寨子是九宮八卦的佈局,外人進來就會迷失。
而寨子跟外界的連通就只有那一道架在水上的鐵索橋。
寨子基本上自給自足,不必出去,因此資訊跟外界更加隔絕。
在這裡過了一個年,教寨子裡的年輕人習習武、種種地,林玄對外界資訊的掌控確實變弱了。
幸好還有邸報。
如今有了通達的水道,有了沿途的驛站,來自京城的邸報終於能夠傳到寨子裡來。
聽著邸報上所寫的從新年前到新年後,京城發生的這麼多事,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