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對著城牆上空開始叫門的時候,站在城頭的校官立刻朝著下方喊道:“來者何人!”
在等待回答的時候,校官心中其實是惶恐的,他隱隱看到了城牆之下那支軍隊身上的衣裝。
儘管不是草原人,但在這個時候有這樣一支大軍開拔到此處,不管他們所為何事,都給人以極大的壓力。
“我乃鎮西大將軍麾下!知悉主城受襲,軍師受傷,大將軍特帶兵馬前來馳援!”
伴隨他的話,那隻踏夜而來的軍隊前方聚集起了明亮的火把,照亮了為首的高大駿馬上的張軍龍。
張軍龍一身甲冑,氣勢如淵,騎在馬上與城牆上的那名校官目光遙遙相對。
只是這一眼,與他目光相碰的校官就感到了一陣極大的壓力,那是從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大將軍才有的氣魄。
身為邊關將領,他自是知道大將軍張軍龍的相貌的,而且下方這支軍隊也同他手下的驕兵悍將相符合。
還有那旗幟昭昭上寫著的“張”字,全都是來人身份的證明。
只是即便是如此,他也無論如何不可能就給這支突然到來的大軍開門,只能在城牆上向著張軍龍抱拳,硬著頭皮道:“還請大將軍見諒,眼下正是特殊時節,末將做不了主給將軍開門。”
張軍龍沉沉地開口,聲音從下方清晰地傳到了城頭眾人耳中:“無妨,那就等能做主的來。”
儘管只是這樣平淡的一句話,城牆上的守將卻感到背脊一沉,彷彿被無形的力量壓彎了幾寸。
他可以聽得到城牆上的將士按耐不住的低語,只覺得等待上官來的這幾息真是前所未有的難熬。
就在他覺得自己就要撐不住的時候,身後傳來了匆忙的腳步聲。
聽這腳步聲,來的顯然不止一個人,守將頓時先鬆了一口氣,然後才回頭去看來人,就見來的不只是自己的上官,還有披著外袍起身就匆匆趕來的徐軍師。
兩人來到城牆上,看到下方那沉默卻充滿氣勢的軍隊和佇列最前方的張軍龍,心中同時一緊,彷彿被利爪攥住。
叫門計程車卒見二人到來,再次把先前的話說了一遍:“聽聞主城受襲,裴祭酒重傷,形勢不明,大將軍特領兵馬前來馳援,還兩位大人開門!”
城牆下方,張軍龍在火光中眯起眼睛,看著上方的人臉上露出明顯的慌亂之色。
守城的將領在厲王這個統帥之下,軍階最高,但明顯不是眼下這個——此人跟徐策一樣,都只是副手。
以自己在邊關將領中的威望,在厲王不見蹤影,裴植也陷入重傷疑雲的時候,自己這個大將軍到來顯然讓他十分動搖,只想開啟城門迎接自己進去。
張軍龍心中暗忖,看來城中的力量確實空虛到了某種程度,先前的那場襲擊的確出了奇效。
而與這個守將不同的是,身為裴植副手的徐策明顯不願意開放城門。
裴植多智近妖,哪怕張家跟這裡有著千里之遙,大概也在他的懷疑範圍內,認為先前那場襲擊多少跟自己有關係,所以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