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至在那幾處陣法催生出的偽獸被麒麟衝撞破碎之後,瞬間又再次從地脈里長鯨吸水一般汲取出了被汙染的龍脈之氣迅速補全,被驅散的偽獸再次成型,向著衝入正中的麒麟反撲而來。
先前立於各處的各個世家中人因為天上變幻站立不穩,此刻在風雲變幻之下,都見證了半空中凝聚出來的猶如實質的烏黑瑞獸反撲的影子,感覺到了加持在自身上的氣勢又猛地強大起來,不由地紛紛露出了喜色,在下方發出狂熱的歡叫。
而林玄一時間彈壓不住,同時遭到這幾處反撲,喉間一甜,差點吐出一口鮮血。
陳松意在山巔之上,憑藉純粹的武力和容鏡的道術輔助,與道人在現實中交手,在棋盤的另一端的師父被反噬的一瞬間心神被一扯,在面具後調轉了目光,看向了上方的棋盤虛影。
只是這一看,棋盤上的萬般變化、命運擾動就迅速地灌入了她的眼中。只是一眼,龐雜的資訊就讓她的大腦被填滿,連眼眶旁都有細小的血管破裂,令她腦中嗡嗡作響,眼角、鼻端甚至耳道都同時流下血來。
她一咬舌尖,用疼痛讓自己清醒過來,穩住了心神,這才避開了道人拂塵橫掃過來的一擊,退到了戰局之外。
此處沒有生機。劉洵太強了,他的身上沒有死門,他們基本上不可能從軀殼上戰勝對方,銷燬他,真正的破綻還在棋盤之中。
但那樣龐雜的資訊,只是看一眼就幾乎要讓她的血管都炸裂開來,要怎樣才能從其中找到她真正想要的東西呢?
她沉下心來,感應著師父在棋局當中努力地要收服白子所佔的領域,在黑子猶如狂風暴雨席捲而來的攻擊中穩定自身,竭力抵抗。
要冷靜下來。
上一世她根本沒有機會走到這裡,看清棋局當中的變化,找到破局的契機,但是這一世她卻已經站在了這裡,有了和前世截然不同的參戰機會。
無論如何,結果不會比前世更差了,機會已經在她手中了,她只要撥開亂緒,從其中抓住——
……
……
另一邊,龍盤城外。
風珉同樣感到太陽穴一陣鼓脹,腦海中一片空白,同時鼻端有溫熱的液體流下來。
“鐺”的一聲,草原人形制如同彎月的刀被一杆槍擋在他的上方,風珉聽見自己的親衛聲音從耳邊急促地傳來,叫著自己。
顯然,方才被那陣鼓脹眩暈感襲擊,奪去了他的神志,只是在晃神的間隙就已經被敵人找到了空隙,襲到了他面前,如果不是他的親衛在旁擋下了這一擊,那剛才風珉的肩上就要多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傷。
“我沒事。”風珉抬手擦去了鼻端的鮮血,悶聲道。然後再次加入戰局,一陣廝殺,在把面前這波圍攻上來的草原鐵騎擊退之後,這才被親衛護到了身後稍作休息。
他鼻端的鮮血流了一陣這才停下,身邊的親衛都注意到了他這血流得不同尋常,目光再落到風珉的手上,他的手上正拿著那枚錦囊。
從他們來到龍盤城外跟這支草原鐵騎短兵相接的一開始,風珉手中就一直握著這枚錦囊,前後數次從其中取出了符紙,召喚來了不同的天象,抵消了出現在戰場上的異象。
方才那一陣地形變化,沙石飛揚,同樣又是正深陷苦戰中的風珉摸出了錦囊,再次從其中抽出了兩張符籙,這才消解了突如其來的地形改變,其他人或許沒有留意,可是跟在他身邊的親衛卻看得清楚,每一次都是他們將軍。
“將軍,把錦囊給我,讓我來。”他們猜到了之後這個戰場上還會出現其他的變化,他們還要用這枚錦囊來抵消劣勢,但卻不能看著他們將軍一直自己動手。
風珉捏著錦囊沒有說話,他身邊的親衛低聲勸道:“永安侯留下的錦囊可以解決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