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高几分勝算。
這個訊息讓所有人的神色都沉了幾分。
“不過……”容鏡話鋒一轉,“既然現在你來了,那我們可以執行另一個計劃。”
如果她沒有在這個時候趕到,只是他一個人在這邊的戰場上,那麼容鏡還要再等待一段時日,等另外幾位長老那邊結束了趕來馳援,再進行預定好的下一步計劃,然而陳松意他們幾個突然到來,人數就勉強夠了。
“什麼計劃?”遊天問道。陳松意也在看著容鏡,等待著他解釋。
容鏡道:“師叔和劉洵現在是在他們的道域之間的交鋒,用於戰鬥的是各自的精神,而在這個時候他們的肉身是相對脆弱的。”
所以林玄才要在戰鬥的一開始就直接平地起山,將自己升到高處,不只是為了在高度上與劉洵平齊不落下風,也是為了在暴雨中相鬥的時候,自己相對脆弱的肉身不易受到攻擊。
“如果你們沒有來的話,那我就會暫時留在這裡守衛師叔的軀體,不讓戰場過於靠近這裡,但既然你們來了,此處就交給相里勤,我們過去找機會毀去對方的肉身。”
就算不能毀去,在道域中交戰的時候,肉身受到干擾也容易處在下風,給師叔製造出勝利的機會。
遊天眼中放出光芒,毫不猶豫地道:“好!”
這個計劃深得他心。這世間除了在那老不死的跟師兄交手的時候潛伏過去給他一招狠的這種事情之外,或許就只有絕對的美食能讓他露出這樣的表情了。
陳松意也沒有異議,迎著容鏡的目光,對他說道:“都聽師兄的。”
至於螭吻,更是她說什麼他便做什麼。
她重新戴上了面具,聽容鏡說道:“我們這邊都有人留下守衛師叔的軀體,那邊想來也是一樣,想要靠近多半要費一些力氣。”
但是陳松意心裡清楚,用來阻擋他們靠近的手段不外乎是陣法傀儡,還有人。
如果來的是天閣的那幾位太上長老,在對陣那些曾是天閣弟子卻被劉玄的道術浸染、隨著他一起叛出天閣的門人時還會有所痛惜,下手會遲疑,可是自己並不是真正生長在天閣的門人,要掃除這些擋在面前的障礙,她沒有太多的顧慮。
她在面具下開口道:“若是遇上陣法、道術,就由我和師兄來應付,其他的話,便由我們四人聯手。”
她這話是同容鏡說的,也是同小師叔說的。
“知道了。”遊天也不是非要逞能,遇上他對付不了的陣法和道術,他也不在意躲在他們兩個身後,留點力氣對付那坐在山巔的老不死。
容鏡則對陳松意說道:“若是遇上道術,由我先出手,我手中的這顆是天閣至寶,可以形成可移動的陣法,增加道術的威力,你先不要出手。”
陳松意知道他這是讓她能夠儘量地隱藏身份,增加對道人的威懾力。
畢竟如果他所認定的麒麟正在棋盤的對面和他對弈,爭奪這中原的氣運,那這個戴著麒麟面具從暗處襲擊而至的麒麟又是什麼人呢?
四人從戰場上消失沒有人注意,再次出現同樣沒有多少人看到,雙方交戰的大軍如同滾滾洪流,四個人進入了草原人的鐵騎當中,就如四隻小船逆流而上,在跟大齊邊軍交戰、想要壓過他們一頭的草原鐵騎有些人察覺到了身邊的動靜,有些人甚至沒看到有人從他們面前過去,就算看到了也觸碰不到。很快四人的身影就離開了戰場,朝著道人所在的雪山之巔過去。
他們沒有騎馬,只是憑自己的速度過去,也迅疾如雷,遊天腳上的十方鞋在地上一踏,留下一個深坑,人就借力如同一支離弦的箭一般朝著前方激射而去。
他眼中鎖定的就只有一個方向,沒有絲毫的猶豫,就算上一次差點死在那老不死的手裡,做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