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的粘稠空間。
這樣奇異的變化,遊天本能地想要抵抗,然而少女的聲音在這時候傳了過來,似乎是預判了他在這個時候想要掙扎,對他說道:“不要掙扎。”
原本想要有所動作的遊天頓了下來,意識到此刻的改變應當是陷入了她的某種道術中。
對道術十分不習慣的遊天簡直要炸毛,但因為對她的信任勉強地按捺了下來。
陳松意帶著自己身旁的兩人兩騎,越發地放開了禁制,去和虛空中高懸的那面棋盤連線,越發清晰地掌握到控制山河的感覺。
馬蹄聲疾,隨著他們的奔跑,眼前的天地彷彿模糊旋轉起來,天地同輝,山川合力,不止是他們在向前跑,就連腳下的道路都在向著他們前進的方向流動,從四面八方吹來的每一道風都在將他們往一個方向推去。
時間在這一瞬間失去了概念,遊天和螭吻只感覺到自己彷彿在前進,又彷彿在被什麼帶著前進,好像是他們在奔跑,但又好像留在原地沒動,而是周圍的時空在不斷地變化。
空間切換幾次,他們眼前的景象再次清晰起來,看清此刻自己置身何處之後,最後一截周圍流動的朦朧光影彷彿徹底停住了,面前一陣風沙席捲,遊天和螭吻就發現他們抵達了目的地。
正前方正是一片戰場,而左側是一座矗立在城池前的土石高山,遠處則是冰雪融化的雪山,兩座高大的身影一左一右地端坐在山巔,在他們頭頂籠罩的是一張巨大的棋盤,正是林玄與劉洵約定交戰的地方。
“籲——”驟然的變化令他們身下的馬躁動不安,遊天連忙勒住了韁繩,將戰馬停住,震驚地看著這一幕。
這是道術,是隻有道術才能做到的事情,是他所修行的武道不能企及的領域,他不知道少女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能力,但是一停留在這裡,他的注意力就被雪山之上那身穿道袍的虛影吸引了目光,死死地盯著那個方向。和他一樣,螭吻的面孔也朝著那個方向,只是面具擋住了他的臉,叫人看不清他是什麼神情。
原本預定要一段時間才能抵達的戰場此刻時間縮短至此,而戰場邊緣突然出現這三人三騎也沒有吸引來太大的注意,在天上變幻之時,陷入苦戰的雙方士卒眼中只有他們自己的對手,想要在變幻的天氣裡穩住自己的身形,儘量多的留下對手的性命,就是他們腦海裡的唯一個念頭。
遊天盯著道人所在的方向,緊握的拳頭骨節咯吱作響,在恨不得開口叫少女一起直接殺過去的時候,身在棧橋那邊的容鏡也看到了他們。
三人的抵達太快了,出現得猝不及防,就算是一直在戰場中、參與了部分鬥法的他也沒有注意到他們三人是怎麼出現的。不過很快,藉著戰場上再次瀰漫開的白色霧氣,容鏡就轉瞬間來到了三人面前。
他的身影一出現,身穿黑袍、戴著螭吻面具的高大青年就立刻露出了警惕的姿態,而陳松意抬起一隻手製止了他,遊天更是直接叫道:“閣主?”
容鏡看著他們。陳松意已然戴上了麒麟面具,沒有將絲毫的氣息顯露在外,但容鏡透過對她的身形和熟悉判斷出了她是誰。只是在她身旁的另一人他卻不認識。
陳松意在這裡見到他,也是多了幾分底氣。而在容鏡離開戰場之後,瀰漫於戰場的白霧當中突然出現了幾座黑色的機關獸,在戰場中張牙舞爪,介入了雙方的戰局中。
霧氣收縮,戰場上的天象變幻再次恢復到原來不可控的狀態,但有了這幾隻機關獸的加入,大齊邊軍這一邊的戰鬥多了幾分支撐。
三人在這邊看到了操縱機關的相里勤的身影,在容鏡離開之後,戰場的輔助交給了他。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容鏡立刻道,“跟我來。”
說完白色的霧氣湧現,將幾人包圍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