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重量一般,乘著風輕飄飄地向上飛去,飛到眾人頭頂時,又是無風自燃,然後彷彿化成了一道無形的屏障,將他們整支隊伍都籠罩在了其中。
眼見符紙化去,厲王便不再等待,手中長戟斜向下一劃,軍隊就收到命令跟隨他發動了衝鋒,而他則帶著天罡衛一馬當先衝下了坡,朝著戰場衝殺而去。
邊關內外,無數戰場在這一刻戰鬥都進入了白熱化,而擺在道人面前的棋局,黑子白子的對峙也再次陷入了平局。
原本他打算用來消磨對手修為的佈置眼下都有了不同的人入局扛下,棋局中兩色棋子都活轉了過來,化成無數身影廝殺。
在棋盤兩端對坐的棋手在這一刻都陷入了沉寂,彷彿又回到了最初尚未落子的時候。
官道上,全力趕路的陳松意察覺到了先前棋局上的鬥爭之激烈,也察覺到了此刻的停頓。
在疾馳的駿馬背上,她抬起了頭,望向原本氣運的劇烈波動傳來的方向,在過去幾世的人生中,她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清晰地感到自己跟這棋局的聯絡——
就好像置身其中,跟交織的命運牽絆,好像只要抓住這一絲聯絡,就能心隨意動,任意出現在棋盤所示的任何方位。
除此之外,強烈的還有跟道人之間的聯絡,跟他所沉迷追逐的道術世界的聯絡,這都是上一世的她從來沒有看到過的東西。
陳松意不由地勒緊了韁繩,讓身下的馬停了下來,這也是為什麼先前她能給風珉留下那樣一個錦囊。
那是她新掌握的法門,仿造的是道人用來傳播道術、汙染他人的羊皮。不同的人接觸到那捲羊皮,從上面學到的道術是不一樣的,而風珉在不同的情況下從她給的錦囊中取得的符籙,也會根據情況的變化而不一。
馬蹄停了下來,帶著她停在了官道的半途。天空依舊昏沉陰暗,空曠的官道上黃沙捲過,因為她的停下而越過她的遊天和螭吻兩人都很快停了下來,調轉馬頭,看著停在原地望著遠處天空的少女,兩人同樣抬頭望向同一個方向,然後遊天問道:“停下來做什麼?”
停在這裡,是有什麼變化了嗎?
他們三人騎馬,就算騎的是矯健的良駒,但是速度也夠慢了,隨著時間的積累馬會疲憊,後面就需要想辦法更換馬匹,或者憑藉自己的速度前進。
而少女彷彿沒有聽見他的話,她依然沉浸在那種與另一個世界連線的狀態中,過了許久之後,才用一種夢幻般的聲音說道:“我們要快點過去。”
說完,她就握緊了韁繩,然後一夾馬腹,再次讓自己的馬奔跑了起來。
雖然不明白她為什麼停頓這一下,然後說出這句話,不過遊天和螭吻還是迅速地再次催動了戰馬,跟上了她。
三人三騎再次在官道上疾馳起來,而不過跑了幾步,遊天就感覺到周圍的一切跟先前不一樣了,先前在奔跑當中單調昏黃但清晰的景象現在彷彿變成了模糊的色調光帶。
本來奔跑在現實中的他們彷彿進入了一個時間流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