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兄長在明年的春闈中進入付鼎臣的視野,成為他的門生,但另外三人也十分特殊。
上輩子,這三人都是跟袁明一樣明明有能力,卻被時局所埋沒的人才。
裴雲升善刑獄,屢破奇案,卻成了黨派之爭的犧牲品,被一貶再貶。
元吉有神童之名,精通財務,又有家學淵源,第二世陳松意隨父兄鎮守的邊關重城,就是元吉的父親一手打造出來的,然而未得重用。
紀東流善水利,如果他能早生二十年,關中大旱的結果就不會如此慘烈。
他們三個在治世之時,都有極大的能力造福一方,如果能夠早一步歸入付鼎臣門下,得到庇護,一定能發揮出更大的作用。
付鼎臣也想到了這種可能性,甚至在樊騫將那張紙遞迴給他時,他都已經想好了,明年春闈自己在京中要如何把握機會,收攏考驗名單上的四人。
但他還是問陳松意:“那位高人除了讓你今日把錦囊交給老夫,可還說了什麼?”
“沒有了。”陳松意搖了搖頭,點到為止,剩下的就交由付大人自己去探究把握吧。
第二更
儘管樊騫再三向風珉的這位“表妹”暗示,讓她好好回想,她口中那位“身材瘦小、容貌尋常、鬚髮皆白,只有一雙眼睛特別明亮”的老者是不是也有什麼話要帶給自己。
不必錦囊、不必批命,哪怕提到他一句都可以。
但陳松意還是堅定地搖頭。
樊騫不由得面露失望。
風珉見狀,想起陳松意當初讓自己去定州,其實也算是提到他了,於是清了清嗓子,道:“錦囊沒有,但是當初她提到過,讓我有什麼解決不了可以去定州,她應當是知道樊叔你的。”
“是嗎?”
聽到這句話,樊騫頓時挺直了腰桿,確信自己也在高人那裡掛上號了。
雖然在定州,自己的地位不一樣,連知府見了都要禮讓三分,但是放眼天下,誰知道你定州都指揮使是誰?就連付公這位掌管著武將升遷的兵部尚書,都未必能第一時間將自己的人跟名字對上。
所以能被高人提及,自己身上定是有什麼特別之處入了他的眼的!
見他意得志滿地捋著長鬚發出笑聲,“高人”看了風珉一眼,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表示自己已經將錦囊送到,他們要談的事自己一個弱質女流也不懂,就先告退了。
她一走,風珉就順勢道:“想接下來需要我的地方不多,那我先回去了。”
付鼎臣拿著錦囊,坐在桌後點了點頭。
從拿到這個錦囊之後,他心中就已經有了目標,甚至有了一個明確的計劃。
當知道自己需要做什麼的時候,擋在前路上的迷霧就會散去,人生也會變得清楚。
樊騫則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朝風珉擠了擠眼睛:“小侯爺去吧。”
風珉知道他在想什麼,卻沒有多做解釋。
將空了的錦囊收回懷中,他就轉身離開書房,朝陳松意追了過去。
縣衙後面的這座院子不大,不管哪個廂房裡發生了什麼,在院中都可以一眼看到。
陽光透過樹葉照下來,風珉聽見了從東邊的廂房傳來的歡聲笑語。
樊騫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告訴過袁夫人,這次清剿行動順利。
風珉回來又直接生擒了賊頭,因此,對夫君的安危,袁夫人很是放心。
而且這次雲山縣周邊的匪患一去,袁明也就卸掉了心頭大石,以後只會更加開朗振奮。
他們一家人以後或許也不用再擠在這個狹小的院子裡。
“好,打得真好。”
此刻,袁夫人坐在付夫人身旁,跟她一起有說有笑地看著兒子袁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