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會從她口中得出一個無法接受的答案。
“……侯爺?小侯爺?”
付鼎臣叫了他一回,他沒有反應,直到樊騫走了過來,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才回過神:“什麼?”
只見付鼎臣站在書桌後望著自己,神情中難得帶著幾分迫切地問:“你可還記得那位高人長什麼樣?分別的時候,他可有說過接下來要到哪裡去,或者可能在何處停留?”
“對。”樊騫也在旁問道,“他有沒有說行蹤什麼的?若是想要見他的話,該去哪裡找他?”
跟即將回到京城,預想到接下來會有的一系列變化,希望能親自見一見這位高人,同他面談一回,得到更多對於朝堂局勢建議的付鼎臣不同,樊騫的心願比較樸素。
他就想聽一聽自己的批命。
他想知道,自己此生是否能夠訓練出一支無堅不摧的軍隊,到邊關去為厲王殿下衝鋒陷陣。
——畢竟,先前聽到風珉以後竟然會在厲王麾下擔任他的先鋒,並在邊關獨當一面,成為大齊帥才,樊騫說不羨慕是不可能的。
“……”
風珉張了張嘴,沒能發出聲音。
他生性不喜說謊,這樣半真半假地編織出一個“真相”,已經是他所能做到的極限了。
要他再編造出一個不存在的高人,實在是與他的本性相違。
他擰著眉的樣子落在付鼎臣跟樊騫的眼中,就成了他是否要違背保密誓約的掙扎。
畢竟世間高人都是不喜打擾,有緣才會出現在你面前,給人解惑的。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守在外面的袁家管事走過來,先是敲了敲門,等確定裡面沒有在說話的時候,才道:“付大人,樊大人,風公子的表妹讓小的通傳,有要事想要見大人。”
……
書房的門開了,陳松意走了進來。
她身上的嫣色紗裙拂過門檻,猶如一朵煙霞冉冉而至。
一看到她那從第一日起就沒有變過的沉靜姿態,風珉心中的鬱燥糾結就如水上煙波,頃刻消散。
陳松意行至書房中,對付鼎臣跟樊騫見了一禮。
樊騫看著她,他是第一次知道風珉這趟出京,要護送的朋友竟然是個姑娘,而且還是個容貌極佳、氣質也極好的姑娘。
他還對外宣稱這個姑娘是他的表妹?
樊騫忍不住笑看了風珉一眼,笑容中滿是深意——年輕人啊……
對這個在山谷中展現出了沉著冷靜跟不凡力量,與風珉攜手改變了戰局的少女,付鼎臣同樣很有好感。
他並不因為她的到來中斷了談話而氣惱。
等陳松意一站直,他便目光和煦地看著這個比自己的次子還小的少女,和聲道:“意姑娘有事要找老夫,還是想要來找你兄長?”
付鼎臣將陳松意的求見當做了女兒家的藉口。
只認為她只是心繫表兄,才這樣託詞過來,見一見剿匪歸來卻沒露面的風珉。
陳松意聽懂了他的話中之意,卻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後從袖中取出一物,遞到了付鼎臣面前:“我來是受人之託,將此物交給付大人。”
“這是……”
付鼎臣目光一凝。
書房中另外兩人的目光也落在了陳松意手上。
風珉呼吸一窒,不由得伸手將自己懷中的錦囊取了出來。
兩隻錦囊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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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鼎臣從桌後緩緩伸手,由陳松意手中取過了這隻錦囊。
這錦囊的材質是京中最常見的布料,婦人喜歡用它做些小物件,無甚稀奇。
它的針腳也稀疏,像個初學者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