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出半點抵抗之心。
——就算一次能召來神風相助,卻不可能次次都召得動。
等陳松意、裴植等人來到岸邊的時候,為首的戰船剛好停下。
一個年過而立、面板黝黑的統領模樣的人立在船頭,向著下方道:“我們是京城水師,奉欽差大臣付大人之命,前來保護漕幫總舵——”
他說著,看到眼前這狂風過境的殘骸,跟在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漕幫民眾,有點卡殼。
這場面……說是剛剛戰鬥過,也不像,更像是天災。
難不成他們緊趕慢趕,還轟開了那段水路崩塌之處,卻沒趕上嗎?
在水師統領怔忡的時候,下方的漕幫老人卻是鬆了一口氣。
“是京城的水師!是來保護我們的!”
“欽差大人來了!付大人——是哪位付大人?”
可不同於旁人,聽到水師統領的話,陳松意跟裴植卻是瞬間色變。
緩和下來的細雨中,裴植加快腳步來到碼頭上。
他抬頭望向這支從雨中來的水師,疾聲問道:“你們來漕幫總舵,付大人呢?他是直接去了總督府嗎?他用兵符調動了多少兵力?身邊還帶了多少人?”
京城來的水師在運河上行進的動靜這麼大,定然瞞不過桓瑾的眼睛。
閻修都能帶著三千人的軍隊來這裡趕盡殺絕,付大人如果孤身深入虎穴,桓瑾能做出什麼實在是一點都不難猜。
“只有不到一百人……”這身穿鎧甲的水師統領聽到裴植的話,也瞬間意識到了問題——付大人有危險!
江南這趟渾水這麼亂,竟然都膽大到敢對欽差下手了嗎?
陳松意站在下方,立刻向著小師叔道:“我們過去。”
不然就算這裡的事情結束,付大人卻陷入危險當中,他們所做的一切也都會功虧一簣。
遊天沒多問,直接點了頭。
翁明川已經迅速命人去把楊洪天跟閻修提過來,準備帶上他們一起去。
雖然不知為何保護者的到來會令氣氛變得如此嚴峻,但漕幫的老人都收斂了喜色,在旁看著年輕人的舉動。
要趕過去,有京城水師的戰船在,他們自然用不上漕幫的船。
陳松意沒有多說什麼,因為裴植都想得到。
在這種情況下,比起沒有身份的她,一切交由裴植來交涉會更好。
裴植也很乾脆,直接亮出了厲王的金牌,向著水師統領道:“漕幫的危機已解除,我們需要立刻去跟付大人匯合。”
水師統領目光一凝,立刻就認出了這枚金牌,再看裴植的眼神也不同了。
他不由得想道:“漕幫總舵有厲王殿下的軍師在,難怪不用自己來,就解除了危機。”
只是,厲王殿下的軍師祭酒身份固然不同,可他們是京城水師,只聽從兵符調令。
付大人只要他們來保護漕幫總舵,卻沒有說見到了人要立刻掉頭回去。
裴植的要求實在令他感到為難。
就在這時,潘老爺子走上前來,亮出了先帝的金牌。
他站在裴植身旁,兩人手中的金牌相似卻不同。
他舉著金牌,沉聲道:“這是先帝賜予漕幫的秘旨與金牌,以漕幫之主的身份請求大人,用戰船帶我們過去與付大人會合。”
聽到這話,水師統領的目光又不同了,立刻命人搭下了梯子,將先帝聖旨接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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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看清上面的內容,他神色一鬆,立刻毫不猶豫地下令:“掉頭,與付大人會合!”
於是,岸邊的民眾看著這支水師從江面上過來,此刻又開始在雨中掉頭。
而他們的老幫主、裴先生、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