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推演術出神入化,還懂兵法跟陣法,又有神異在身。可惜,我只知她名字裡有個‘意’字,卻不知他們仙山何處,也不知要怎麼做才能把她請來。”
“既然殿下要回去,不如就去江南碰碰運氣吧。若是見到她,只管向她提出邀請,讓她隨你回邊關。由你出馬,她定會答應。”
軍師的聲音還在耳邊迴響,所以途經江南的時候,他還照他所說去了漕幫,去神醫最後出沒過的地方找過,可惜沒有見到人。
而楊副將的身體每況愈下,疼痛無法緩解。
終於,在進入濟州地界的時候高熱不退,情況危急。
蕭應離原本沒打算在這裡停留,卻也不得不變通,入了城,住進了親衛許昭的家中。
他睜開眼睛,許昭正是外面那個在沉默趕車的青年。
他出身濟州,身為商賈之子,走科舉仕途不易,於是就投了軍。
在邊關數年,透過軍中選拔,成為了他麾下天罡衛之一。
他們既脫離了回京的隊伍,加速趕路,便沒有打算驚動其他人。
只當是許昭從軍幾年,放他個探親假,帶著同樣要歸鄉探親的幾個同袍暫時在許家落腳。
他們一行人是清晨到的,許昭敲響家中的門時,家裡只有許夫人在。
許老爺已經一早去了商鋪裡,還說了中午不回來吃飯。
許昭沒有暴露他的身份,只對母親說這是自己的上官。
許夫人自是熱情相待,命人收拾了一個院子,讓他們只管安心住。
解決了落腳的問題後,他就命人打聽了濟州城裡最好的大夫,最後選定了回春堂。
只可惜溫大夫一早出診,他們在回春堂裡等了快一上午才等到他回來。
幸好他的醫術確實高明,很快就讓楊副將的燒退了下去。
不過,蕭應離想起他在樓梯上對自己說的話:“……在下用針灸給病人退了燒,對他的病情卻是無能為力,貴人若想保住他的命,還是要儘快帶他去京師。那裡名醫雲集,想要治癒,或許還能多幾分希望。”
在他思索剩下的路程要怎麼走,是否應該揭露身份的時候,許家到了。
許昭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大人,可以下車了。”
許家的下人見自家少爺在親自趕車,連忙上前來接手,又是搬凳子又是撐傘的,周到的服侍少爺的同僚跟上官從車上下來。
許家的大門開著,三人一進來,遠遠的就聽到了正廳裡許老爺在發脾氣的動靜。
那聲音穿透了雨幕飄到前面來,令許昭一時間頓住了腳步。
“不必管我們。”蕭應離善解人意地拍了拍他的肩,“去看看吧。”
許老爺既說了中午不回來,現在又反常地在家大發雷霆,肯定是出了什麼事。
“是。”
身上有著一種沉默寡言氣質的青年應下,然後吩咐下人撐傘送他們回院中,自己則去了正廳。
“……那王騰小兒實在是欺人太甚,竟打起了我們許家祖墳的主意!他還威脅說只給我三天時間——他眼中還有王法嗎?!”
許昭一進廳門,就見到一物砸在自己腳邊,“啪”的一聲碎成碎片。
許夫人見了他,如見了主心骨,忙叫道:“昭兒!”
氣得胸口起伏的許老爺一抬頭,見到門邊站著的兒子,氣頓時消了:“我兒回來了!”
許夫人原本在撫著他的胸口給他順氣,見他這樣驟然轉怒為喜,都怕他心情大起大落要引出什麼毛病來。
許老爺卻是不受影響,看著比去邊關之前要高大硬朗了不少的兒子,臉上滿是笑容。
“爹。”許昭叫了他一聲,卻不提那令他生氣的事,只問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