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一趟,重鑄武器。
厲王帶著百騎突入荒原,擒殺了右賢王,把人家的頭顱斬下來,裝在匣子裡送去了龍城的事,已經從邊關傳回了朝中,引起了一番波瀾。
明明已經停戰,人家王庭派來議和的使團都已經到了大齊境內,他還要在這時候節外生枝。
朝中多有不滿,景帝也下令召他立刻回朝,年前就要進京。
風珉既鐵了心要去邊關,那他就要快點磨好自己的槍,到時候才能直接跟他走。
這裡的事,他會留下更加穩重老成的賀老三在這裡盯著。
還有在養傷的元六,則跟老胡一起留在陳家村,替她看顧著家裡。
一旦有什麼事,也能同他聯絡。
姚四則會帶這些孩子們回京城,讓他們先入護衛營。
風珉自己沒了護衛在身邊,還是打算跟之前一樣,僱宏威鏢局的鏢師來陪他走一趟。
陳松意聽完他的安排,沒覺得有什麼問題,便點了點頭:“就這樣吧。”
劉氏自己已經不成氣候,放她在這裡當餌,也不影響大局。
正如容鏡師兄所說,不到時間,水潭的缺口就不會再決堤。
在這之前,她只管照心中所想去行事。
陳松意拿出錦囊,一見到這熟悉的錦囊,風珉就想起上次分別。
那次她也給了自己一個,裡面還裝著個嘲風把件。
“這次裡面裝的又是什麼?”風珉一邊伸手去接,一邊忍不住道,“我什麼時候才能開啟?”
“你想開就開。”陳松意示意他現在想開就可以開,“裡面裝的三張護身符,跟那晚的一樣,可以擋下等閒的術,也能擋下一擊。”
區別在於,那晚她給他發出去的那些是用硃砂畫的,而給風珉的這三張是用她的血畫的。
她比較過了,後者的效力會更強一些,“你留著自己用也好,看誰順眼送人也好。不過符起效後就會化成灰燼,不能再用。”
姚四很羨慕,自登輝樓那一晚之後,“遊道長”的護身符就在鎮上出了名,千金難求。
不過很快都起效化成了灰燼,沒人手上能剩有。
……
十月初二,宜開市,宜出行。
滄麓書院的大船再次在歡送中出發,載著比上次少了一半的人,前往京城。
自前朝窮盡民力,修成南北貫通的大運河後,就縮短了南北通行的時間。
從江南去京城走水路,大齊水師的戰船全速前進,一路暢通無阻,只需十來天。
換了客船,這個時間就翻了一倍不止。
即便這樣,也大大節省了南方舉子前往京師趕考的時間跟精力。
滄麓書院的大船行在水上,似慢則快。
在將江南官場肅清後,江上的風波也少了許多。
停在岸邊接受檢查時,需要用銀子來疏通的次數也少了。
往來的客船跟漁船上,陳松意見到百姓無論貧富,臉上都多了很多笑容。
這時候,趙山長往往會跟身後這些已經半隻腳踏進官場的學生們說上二三言。
或是考校,或是拿往年會試題目出題,讓他們破題作文。
大概是離開了書院,趙山長更展現了他令人驚異的能力。
從前朝到本朝,歷次科舉出題他都爛熟於心,歷次科舉好卷他都如數家珍。
他人雖離開了京城,但在國子監到底還有香火情。
京城的國子監不管出了什麼考題,他遠在江南也能通曉。
趙山長一顯山露水,別說是尋常學生,就是陳寄羽這個入室弟子也被老師折服。
儘管此時他們離京城還有頗遠的距離,趙山長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