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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親妹妹相陪,亦是這個妹妹沉穩如積年的管事,又似軍師為他籌謀安排,不由得又羨慕了一番。

此刻聽見兄妹二人對話,他也起了身來到門邊。

隔著一段距離,同陳松意拱手行了一禮。

陳松意卻是不由得問兄長:“這位學兄……可是姓紀?”

“嗯?”陳寄羽有些意外地看妹妹,“你怎麼知道?”

陳松意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紀東流,向他鄭重地回了一禮。

這就是大齊第一的治水能臣,是她當初為了在付大人心中給兄長增添分量,往那張紙條上寫去的紀東流!

他家學淵源,曾曾祖父就曾在前朝任工部侍郎,主持水利修建。

到了新朝,他的曾祖雖然沒有應詔入朝為官,但在當地卻也主持籌銀修建了兩座大堤,至今還在發揮作用。

魯地雖然日照時間長,但本地人的膚色也不會像他這麼深。

他之所以這樣膚色黝黑,連發燒都不易看出來,全是因為他自小就承襲家學,喜歡到水利修建、河患治理的地方去觀察學習。

可以說,早在他考取功名之前,就已經在當地縣令身邊參與了不少水利工程,積攢了許多經驗。

在他這次錯過春闈開考以後,他是回到當地做了幾年幕僚,隨著縣令升遷輾轉了兩地,才又再次投身科舉的。

等等,方才兄長說什麼?

他是上午想出門透氣,意外救起了倒在雨中的紀東流,還給他請了溫大夫回來看診?

陳松意下意識地凝神去看紀東流。

後者先為她回的那一禮中透出的鄭重而意外,還以為是自己那點微末名聲傳到了友人的妹妹耳中來,現在又為她的注視而感到不好意思。

在認真看過他的命數之後,一樁在二十年後空懸了許久,也曾令她師父扼腕的懸案破了。

為何如李公再生的紀侍郎這一年明明中了舉,卻錯過了春闈,硬是蹉跎了快六年才再入考場?

原來是他剛出家門就病倒,還被庸醫誤診。

病情拖了幾日沒好,在出來求救的時候又淋了雨,從尋常發熱變成了肺炎。

而上輩子他會倒在這裡,無人相救,卻是因為程家母女所作所為,令本來該救起他的陳寄羽沒能考過鄉試,出現在濟州城裡的這家客棧。

陳松意看著這一環一環相扣的命運,再看到眼下好端端地站在這裡,回頭還能跟他們結伴上京的“紀侍郎”,只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好,很好!

她將兄長的命運扭正,果然讓更多的人命運也回到了正軌上。

這恰恰再次說明她選擇的方向沒錯,哪怕沒有師父在,按照她的心所指向的方向去做,也能實現與洪流對抗的願望。

在秋雨聲中,陳松意回答了兄長的疑問:“我聽說過紀學兄的名字,知道他精通水利,還未為官便已經造福一方。”

隨後,她又向紀東流道,“兄長能跟紀學兄有緣相識,我很開心。學兄放心,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此去京城你必定能夠金榜題名,同我兄長一起同朝為官,一展所長。”

這是陳寄羽第二次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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