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個女兒家,也曾經同自己一樣戍衛邊關,出生入死。
在他們眼中所見,不是積威已久的老國公,也不是年輕的小姑娘。
而是肝膽相照的同袍,生死與共的同澤。
老國公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才聽謝長卿道:“……這次的事,應當是一件意外。”
安家的馬車也跟著來了國公府,在下了馬車之後,他跟陳松意交換過資訊。
兩人合計過,沒有從其中發現人為操作的餘地。
“我明白。”衛國公點了頭。
自己的孫兒無事,這就是最好的結果。
這件事是不是真正的意外,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是最好。
就算不是,他也不能做什麼。
老人將目光投向了陳松意:“聽說是姑娘你出手救了英兒。老夫很感激你,不知道姑娘是出身哪家?老夫——”怎麼會跟你有親如袍澤的感覺?
陳松意還未開口,宮中的太醫就來了。
衛國公府遞了牌子,今日出勤的還是姜太醫。
他一來,衛國公就先將這個問題放下,同妻子跟兒媳一起迎了他。
衛國公一面說明事態,一面帶著他往晏英的院子去。
聽完這個情況,姜太醫眉頭動了動。
今日他會來,是因為今天院正休息,太醫院裡資歷最老的就是他。
衛國公府家的孩子出了問題,非同小可。
其他御醫來鎮不住場,還是他來最為穩妥。
等見到了晏英,給他檢查一番之後,姜太醫才鬆了一口氣:
“確實兇險,不過處理得很好。”
今日的感覺就跟昨日他去穎國公府給小公爺看一樣。
先是讓他一顆心高高提起,然後又輕輕落下。
這金針處理的手法十分有效,返璞歸真,看似大開大闔,卻又無比精妙。
雖然他不是針灸專精,但也見獵心喜,很想跟用針的人討教。
姜太醫轉過頭來,問道:“是哪一位給小公子施的針?”
順著眾人的目光,他的視線落在了陳松意身上。
陳松意只能上前一步,道:“是我。”
她看出來了,姜太醫跟觀主一樣,想要探究這針法。
可她沒有辦法教授訣竅,因為這針法的關鍵在於真氣。
如果她的《八門真氣》還停留在第三重,今日這樣兇險,她做不到這麼輕鬆救人。
幸好昨夜她剛好突破到了第四重,對真氣的掌控更上一層樓,才能做到。
姜太醫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他先是因為她的年紀而意外,隨即注意到了這姑娘的穿著。
昨日在穎國公府他是聽著的,小公爺的恩人是個姑娘。
她穿著輕裘,揹著傘,戴著一頂貂帽。
他看陳松意一眼,再一眼,終於沒忍住問出了口:
“昨日在城南,姑娘是不是也救了人?”
屋裡所有人都看向了陳松意。
謝長卿跟晏夫人是今天才從西郊道觀下來,不知道昨天發生的事。
陳松意是雖然不知自己救的是哪家子弟,但知道他跟風珉的關係足夠親近,那就必然貴重。
這樣的勳貴之後受了驚,定然是要從宮中請御醫的。
這位姜太醫會聽到風聲不奇怪。
——但他怎麼會認得出自己?
陳松意沒有想到徐二郎是那樣心切,還派了人去城南蹲守。
她只點了點頭,承認道:“如果是指昨天救下在山上被馬拖行的人,那是我。”
衛國公眼睛一亮,從發了狂的馬蹄下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