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宜打擾。”
安地雖然年紀小,卻很通透。
聽護衛這樣說,他也沒有鬧,而是乖乖地被抱上了馬車。
“三公子。”
謝家的馬車也已經套好,車伕等著自家公子上來。
然而,謝長卿朝安家的馬車看了一眼,便對自家的車伕道:“你趕著車跟上。”
隨後走向了西南人的車駕。
水西安氏將繼承人送入京中,接受大齊的教育,是對大齊效忠的標誌。
可他們這些人在京中的位置卻是比較敏感的。
他們獨立居住於景帝賜下的宅邸中,宅子裡所用的全是從西南帶來的人。
沒有人會登門拜訪,也沒有人會跟他們刻意接觸。
除了晏英歸來以後,在宮中跟安氏少主見到,由景帝金口玉言,讓他們作為同齡人一起讀書、一起玩耍,安地才有了第一個朋友。
此時,看到謝長卿走過來,來自西南的護衛們雖然沒有對這位謝公子生出戒備,但幾雙眼睛也都盯上了他。
謝長卿來到馬車前,對負責保護安地的護衛首領道:“可以讓我和安氏少主同乘一路嗎?”
護衛首領一頓,面前的馬車簾子立刻動了動,從裡面探出一顆小腦袋。
見到是謝長卿,安地的眼睛亮了亮:“是謝家哥哥。”
他對自己的護衛道,“讓他上來和我們一起坐吧。”
護衛首領看了一眼謝家的車伕,再看向放著自家馬車不坐,而來與身份敏感的他們同乘的謝長卿,抬手道:“謝公子請。”
謝長卿是君子,自家少主這些時日又得謝老夫人疼惜。
所以他才願意應下。
於是,陳松意與晏家同乘,謝長卿則登上了安氏的馬車。
隨著馬鞭在空氣中抽響,車子開始行進,回往城中。
這條路上因為多運輸煤炭,所以地上掉落不少煤渣。
跟沙土混合在一起,令地面呈現出深黑顏色。
馬車裡,安地坐在謝長卿的身邊,靠著這個好看的哥哥。
他忍不住抬頭,問道:“謝家哥哥,阿英真的會沒事嗎?”
“他已經過了最危險的時候。”迎著孩童純淨的目光,謝長卿抬手,安慰地摸了摸他的頭,“只要回到國公府,再請宮中太醫來醫治,他就會好起來。”
“嗯。”安地輕聲道,“那我就放心了。”
他人小腿短,坐在馬車上腳還夠不著地,在隨著馬車的行進輕輕地晃動。
謝長卿看著他的髮旋:“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什麼問題?”小童仰起頭來,“哥哥問吧。”
謝長卿望著他,問他:“那塊點心是從哪裡來的?”
安地道:“府裡的廚子做的,說這個好吃。”
他嘗過了,確實很好吃。
所以才想要跟自己的好朋友分享。
在謝長卿說話的時候,安地的護衛首領就一直坐在對面,抱著手臂,一言不發。
等他跟自家少主交流完之後,他才問道:“謝公子看出了什麼?是何人要借我家少主的手,去害晏家?”
謝長卿搖了搖頭:“不像這樣。”
這或許只是單純的巧合。
除非世間真的有人,能夠在衛國公府的人都不知道晏英會因堅果而不適的情況下,還能隔空出策,這樣算計於兩家。
衛國公府的馬車裡,陳松意同樣在問:“夫人有這樣的禁忌嗎?”
晏夫人搖了搖頭:“沒有。”
她又問:“那府中其他人呢?”
晏夫人道:“也沒有。”
既然都沒有,那就是真正的無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