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告訴我爹。”
陳松意沒有多話,再次攬住了她,帶著她回了草堂。
草堂裡,正在和趙山長他們交談的胡績先生聽到外面傳來一聲“爹”,然後看到向來穩重的女兒急切地奔進來。
陳松意跟在胡宜身後,見她說完方才在書院中見到的幾處異狀,胡績先生的神色猛地一變,連忙朝著女兒所說的地方奔去。
趙山長跟樊教習卻還是一臉茫然。
“怎麼了?”兩人本能地看向陳松意,“出什麼事了?”
陳松意搖了搖頭,仍然在想著胡宜怎麼能憑藉那些現象確認地動即將到來。
這時,草堂外傳來一陣說話聲,卻是結束了辯論的滄麓書院學子跟橫渠書院學子一起過來了。
“先生?這是怎麼了?”
見三人站在草堂外,不見胡績先生蹤影,結伴而來的眾人停住腳步,不由得開口問道。
謝長卿也在人群中。
他看著陳松意。
他剛剛知道,方才令自己的同窗應對不來、所以要把他從藏書樓裡叫出來的那三人當中,就有一個是她的兄長。
風珉再三提到過陳寄羽這個名字,說是他在江南認識的朋友,會是自己的勁敵。
但他卻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到過,那是她的哥哥。
見大家都來了,趙山長問:“松意知道胡績先生他們去哪裡了嗎?”
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後,他立刻道,“走,我們過去看看。”
在書院裡,能讓胡績先生這樣失色,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
他們應該過去看一看,看有什麼地方能幫上忙。
剛剛趕來的眾人也道:“我們也去!”
地動這件事沒什麼好瞞的,就算現在胡績先生不說,很快朝堂也會令人發下公告,提醒疏散,陳松意便先帶他們去了泉眼。
胡績先生父女還停留在這裡。
謝長卿帶著橫渠書院的學子先衝到了他們山長身後,然後看到泉眼的異樣。
頓時有人驚道:“這泉眼……”
這泉眼怎麼回事?
就算是有人下毒,也不可能讓本來冒著冷泉的地方變成這樣。
胡績先生神色凝重。
看過了泉眼的異狀,又聽了女兒在後山的湖邊看到的動靜,他徹底確定了:“是地動的前兆,要地動了。”
“地動?!”這個詞對生活在京城跟江南的眾人來說都有些陌生。
畢竟兩地安穩,少有地動發生,但這不妨礙他們想起書上的記載,想到地動的破壞力。
胡績先生沉聲道:“我要進宮,我要把這個訊息告知陛下,讓京師做好準備。”
說完,他沒有停留,便立刻讓人套馬車要進宮。
其他人還沒有反應過來。
沈先生是有意阻攔,卻沒能成功。
胡績進宮的路上,一路都在打著腹稿,想著要如何說服朝堂,讓帝王發出預警。
他怎麼也沒想到,景帝竟然就在宮中跟朝臣說著這件事。
想到自己進來之前隱隱聽到的那聲質問,胡績明白了眼下是什麼情況,他毫不猶豫地道:“那就請以臣之上奏為名,向京城內外發出預警!如若有誤,一切罪責由臣承擔。”
“不可!師兄/胡師!”
三位宰輔中,有兩位同時伸出手阻止道。
其中一個是首輔劉清源,另一個則是方才勸誡帝王的次輔王遮。
殿內有更多少壯派的新臣直接下跪請道:“請陛下以臣之奏去釋出預警!”
“還是由臣來!臣願意一力承擔,請陛下准奏!”
“臣不及胡師,但臣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