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的程度。
“快!快!”
火藥庫外面的護衛幾乎是全部出動,只剩下兩人守在這裡。
就在看同伴跑遠,兩人想要回身繼續守衛的時候,就感到脖子一痛,倒在了地上。
被搖晃的燈籠投在他們身上的影子極其矮小,彷彿一個孩童。
狐鹿揹著手,看了他們一眼。
剛剛去東北方向放火的草原戰士回到了隊伍中。
“走。”
狐鹿一個手勢,便打算帶他們邁過兩個倒地的護衛進去。
然而,他們身後卻響起了長刀出鞘的聲音。
狐鹿的耳朵動了一動,嘴裡嘖了一聲,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要闖進來……”
他一邊說著,一邊轉身,打算看看是什麼倒黴鬼,這時候撞到自己手上來。
然後,他就見到了自從濟州城外被割喉以後就一直在他的噩夢中重複出現的身影。
而且這一次,饕餮還不是一個人來的。
他身旁還多了一個同伴。
狐鹿的表情頃刻凝固在了臉上。
閃爍的紫色電光下,他的噩夢成真了。
陳松意的目光在他們身上掃過,抽空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兩個護衛。
他們只是暈過去了。
大概是因為覺得之後炸了火藥庫,別說是待在外圍的兩個人,就算是其他人也不能倖免,所以草原人懶得下死手了。
今天早些時候,在佈置好城外負責攔截的兩隊人馬之後,她就進了京城。
在地動之前,便跟小師叔會合了。
兩人再次穿上了“饕餮”跟“睚眥”的裝備。
在江南還被通緝的他們,如今明目張膽地出現在了皇城中。
鴻臚寺外的火是特意放的,守衛也是特意調開的。
為的就是幫草原人一把,讓他們更順利地出來,更準時地行動。
她幾乎不用怎麼耗費力氣推演,就完全預判到了狐鹿的動作。
畢竟現在的他,相對於第二世的那個他來說,無論計謀還是城府,都還尚顯稚嫩。
“王子……”
失去雙眼的巫女站在旁邊,用耳朵分辨著周圍的聲音。
她見不到那個在濟州城外毀了她的眼睛、破了她的巫蠱之術,給狐鹿留下了深重陰影的惡魔,所以沒有像狐鹿一樣,在這一刻陷入僵直之中。
也是她的聲音喚回了狐鹿的理智。
他的眼中泛起了羞怒,為自己因為一見到饕餮就害怕得動彈不得而感到羞恥。
他來了又怎麼樣?
他今天有幫手又怎麼樣?自己也有!
儘管身穿夜行衣,用面罩遮住了臉,但是身高還是暴露了他身份的狐鹿上前一步。
他扯下了面罩,目光陰狠怨毒地落在“饕餮”身上。
他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逼出來的:“還以為要再過很久才能跟你再見面呢,饕餮。”
戴著饕餮面具的遊天:“……”
迎著這小子怨毒的目光,他先是感到莫名其妙,隨後又有一股怒氣湧上心頭——
我都還沒瞪你,你憑什麼這樣先瞪我?
他不知道,自己身旁的人曾經戴著這張面具,頂著饕餮的馬甲,在濟州城外收割過一次狐鹿的性命,令他整整一個多月都陷在噩夢中。
見狐鹿把小師叔當成自己,陳松意也沒有多作解釋。
先由“饕餮”殺他一次,再由“睚眥”殺他一次——如果這一次他還能活,那下次她就再換一個身份殺他一次。
狐鹿雖然是為了炸火藥庫來的,但此刻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看到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