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就瞥見他的耳垂上好像有耳洞。
但當下張少夫人也沒有太在意,因為本朝就有風俗,生下兒子若是體弱,擔心養不大的,就會把他當女兒養,在耳垂上打個耳洞。
別說是眼前這個小藥童了,就是她的夫君小時候也打過,現在耳垂上還有一點印記。
而看著他們上了馬車離開,張大管事也是徹底放下了心頭大石。
少將軍醒了,身體能夠恢復如初,這是最大的好事,而遊太醫來他們這裡就真的只是應邀來治他們少將軍的傷,治好之後,在他們府中連停留都沒有多一刻,完全沒有要打探訊息的意思,這是另一樁大好事。
大概等少將軍的傷徹底好了之後,他們就會離開吧。
遊天跟陳松意是坐將軍府的馬車來的,眼下回去自然也是坐同一輛馬車。
趕車的是將軍府的車伕,兩人於是坐在馬車裡,安靜的沒有交談。
遊天的目光落在她拿上來的那一盤東西上,陳松意見了便揭開了紅佈讓他看。
見到裡面擺放的黃金,每一錠都有五兩,一共十錠,加在一起就是五十兩。
遊天收過的診金低的只有一個饅頭,高的有黃金幾百兩,這五十兩放在他面前也只是讓他微微挑了挑眉,評價道:“張少夫人出手倒是闊綽。”
陳松意沒有說話。
張少夫人的孃家財產頗豐,是她的母親帶去又經營起來的,在她出嫁的時候給了她一筆十分可觀的嫁妝。
況且張家又是這西北三城的無冕之王,這點錢財對他們來說哪算什麼。
馬車很快回到了驛站門口,遊天跟陳松意下了車,車伕便趕著馬車回去。
而他們一回來,留在驛站中的人都吃了一驚,已經跟陳鐸下完了棋的蕭應離聽到動靜,從房中走了出來,站在二樓看著下方。
只見自己的天崗衛有些吃驚地問早早回來的兩人:“大人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難道是那位張少將軍不好了?
“人已經醒了。”
遊天一眼便看出他們在想什麼,一邊進來一邊道。
醒了?那天罡衛合上了嘴,轉念一想也是。
遊大人出手,就算是閻王爺也別想從他手裡搶人,哪會治不好中毒的張少將軍。
陳松意跟在遊天身後進來,看到一旁站著的驛站小吏,見他滿眼驚歎,便知道小師叔的神醫名聲很快要在整個城中傳揚開了。
畢竟先前那麼多大夫上門醫治,都對張少將軍的傷情束手無策,可遊天過來不過半日,人就已經清醒了,高下立見。
邊關的大夫不多,醫術精湛的更少,而邊關的氣候比起中原來又要更惡劣,生活在這裡的人也更容易生病。
眼下有一個這麼醫術精湛的太醫來到這裡,城中有些身份地位的人家都是不會錯過的。
——
事實證明,訊息傳播得比她想的還要快。
他們從將軍府才回來不到片刻,就有人派了車,提了禮物上門來請了。
因為前面將軍府是派了大管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