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望“嵩山少林寺”巨大的金子匾額。忽然,自門風兩旁,閃出兩個壯年人。
中年文士端坐馬上,冷冷說道:“貴派名傾天下,望重武林,何以今日顯得如此緊張,難道……還有什麼事值得九派之首的少林如此慎重?
左首的僧人微微一嘆道:“而今道消魔長,大劫已臨,施主何必明知故問?”
中年文士向他望一眼,緩緩說道:“大師父何出此言?”
右首的僧人雙手合什,插口問道:“請問施主此來何為?”
中年文士傲然笑道:“在答覆大師問話前,我想先聽聽解釋。”
左首人介面說道:“敝寺自掌門人以下,已經恭候多日,只不知施主是否就是……”
中年文士目注左首僧人,冷笑地道:“憑你不配問,叫法空出來答話!”
兩個僧人同時變色,情不自禁的退後兩步,怔怔地望著中年文士,臉上的神色變幻不定。
左首僧人雙眉一挑,道:“貧僧乃是本寺知客,職責攸關……”
中年文士似是甚怒,大聲喝道:“我只問你法空和尚可在寺內?”
正在此時寺內忽然傳現一聲玉罄,悠揚悅耳,兩個壯年僧人,聽得響聲連忙退向兩旁。
中年文士抬眼一看只見緩步走出數十名僧人,一色的藍布僧衣,一色的青銅禪杖。
每個僧人都是肅容滿面,靜悄悄地,到距中年文士約莫兩丈餘遠左右一分,成雁翅形站開。
這時,少林寺前除了衣袂飄風,腳步沙沙,幾乎是鴉雀無聲,周圍的氣氛,更顯得緊張、肅穆。
儘管這種聲勢足以哧人,但是那中年文士卻依然神色如常,絲毫不為眼前情勢所懼。
忽然,一個身材魁偉,鬢眉花白的僧人越眾而出,中年文士合什為禮,躬身說道:“阿彌陀佛!施主欲見敝派掌門,不知所為何事?”
中年文士向這僧人上下一打量,他白眉斜垂,年約五十開外,三絡長髯飄灑胸前,雙目之中,神光湛然,顯然是一個身著極高的內功修為:
只是他眉目之間,隱隱透出一種莊重。
中年書生突然仰天一陣狂笑,笑聲高吭,懾人心神四周圍的僧眾,直被震得神色一變。
那老年僧人也是暗暗吃驚不小,覺得這狂傲的中年文士,內功之精湛,即使較諸法空大師似也略勝一籌。
笑聲剛落,中年文士那兩道冷電也似地目光,向四下僧眾一掃,最後凝注年老僧人,冷冷說道:“我老人家二三來年未履江湖,想不到你們竟敢如此張狂,怕也災移人來,哼!今天索性就成全了你們吧!”
說完,飄身下馬,動作輕靈,姿勢優妙,端的少見。
他順後一拍馬背,那馬昂著唏聿聿是一二聲長嘶,放開四蹄,直向下奔去。
年老僧人略一思忖,道:“施主既是定要如此,那貧僧只有得罪了。”
他一面暗中派人通報臨院、護法,一面雙掌高舉,連擊兩響。
頓時,兩旁僧眾,各自走出二人,分東、南、西、北面站定,恰好將中年文士圍在中央。
中年文士負手而立,傲然望著寺門首的匾額,冷笑連聲,喃喃說道:“人道少林寺七十二絕藝,雄視天下。今日一見,果然不虛,就以群毆而言,少林寺當為各派之首哈哈——”
年老僧人臉上一紅,訕訕地有些掛不住,但他知道,此事關係整個少林寺的存亡,不敢意氣用事。
雖然,他尚不知面前這中年文士,究竟是何許人也,但從他的氣度看來,絕非泛泛之輩。
半年以前,自武當掌門人——太真子午夜橫死之後,江湖中即盛傳著少林將有覆巢之危。
但是,事已半載,少林寺仍舊平靜如故,只是江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