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執?”
和尚搖首道:“和尚盡知道他網羅了武林高手,卻不知主持人究竟是誰,休說你我外人,連他們三壇六堂十二香主,都不知道主持者究竟何人,由此可見,他們組織嚴密,這倒真是江湖上的一大隱患。”
嶽霖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抱拳說道:“請恕在下疏忽,還沒請教大師法號如何稱呼?”
和尚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法號……。”
嶽霖等了半晌,見他並未說出下文,於是又道:“敢問大師父怎樣稱呼?”
和尚雙眼一瞪道:“法號!你也學會和尚那一套裝聾作啞了?”
嶽霖恍然說道:“原來大師法號就叫‘法號’……。”
法號和尚望著嶽霖,點點頭道:“怎麼不可以嗎?”
嶽霖覺得世上真是無奇不有,便卻不敢表示出來。
法號和尚看看天色,接著又道:“我說過,你只請和尚一頓是不夠的,但現在和尚有一事求你,剩下的只好先記在帳上吧!”
嶽霖介面道:“大師父有事儘管吩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法號和尚一拍手道:“先不要答應得如此痛快,想後悔都來不及,和尚如要你赴湯蹈火,那幾位女施主處,又將怎樣交代?”
嶽霖被他說得臉上一紅,訕訕地無法回答。
法號和尚又道:“和尚為了顧全大局,想請你前往嵩山少林掌門人法空,嚴律門下,堅守本位,小心應變……”
嶽霖奇道:“就這句話?”
與和尚頷首道:“就是這兩句話,如能及時通知他們,不但少林寺可免一場洗劫,對整個武林而言,也算多保留了一份實力。”
嶽霖見他說得鄭重其事,心中不禁暗暗一驚,不知這半年以來,江湖中又發生了些什麼驚人之事?
正當他訥訥欲有所言之際,法號和尚又已說道:“這件事交給你了,事不宜遲,愈快愈好,和尚還得趕赴金頂……。”
嶽霖插口道:“究竟是什麼事?”
法號和尚肅容道:“滅門之危。”
嶽霖大吃一驚,訥訥地道:“什麼人有如此膽量,如此功力?”
法號和尚輕輕嘆道:“除了金錢幫,你想還有舒誰能具此膽力?”
嶽霖頓時想到芮震遠,柳逢春和那些錦衣大漢,恍然說道:“昨夜他們……。”
法號和尚拍手接道:“現在勢如燃眉,不容稍停,你可由此僱舟前往,和尚也要趕路去了,咱們後會有期……”
話聲未落,“踢他”之聲已自響,由是無聲,漸漸不聞。
中嶽嵩山,巍然而立。
這日,晌午,少林僧眾午課方畢,魚貫的步出“大雄寶殿”,每個人臉上,都顯得莊嚴肅穆,凝重無比。忽然自遠遠地山腳下,出現了一乘輕騎,馬行如龍,直奔名震天下的“少林寺”而來。
馬上坐著一個年約四十餘歲,面如黃臘,神情死板的文士,他一身灰色的儒衫,瀟灑已極,只是與他的神情,很有些不太相稱。
這中年文士此時似乎心情緊張,不住的張首四望,但他除了雙目炯炯之外,面上沒有絲膽毫表情。此刻,馬已踏上山道,因為山路斜坡甚高,馬行驟然緩慢,他見山道之上是靜悄悄地,似乎微微一怔。
但當他屏息暗察,就已發覺兩旁的密林中,不時有輕微的腳步聲,於是,從鼻哧了一聲,中年文士心裡明白,少林寺外弛內緊,已被他們所佈的氣勢鎮懾住了,雖然,現在他們監視之下,但卻沒有一個現身阻擋。
他催馬疾行,三轉兩折,少林寺的綠瓦紅牆已然在望。
此時,日影微斜,約莫已是午未之交。
片刻之後,他已穿過一片疏林,來到少林寺門前。他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