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又能如何?
誰曾想,虞昉卻?盯上?了他們。
“無恥小人!”梁恂忍不住罵虞昉,又罵烏孫:“一群野狗,沒骨氣,蠢貨,給根骨頭,就不管不顧撲上?去撕咬。虞昉哪會安好心?,連著骨頭都要被嚼著吃了!”
雍州軍在離定州城約莫二十?裡之外紮營,此?地是?一片地勢較緩的?山坡,山坡上?草木繁茂,春天來了,地裡也鑽出了青草。
雍州軍的?營帳,散亂,好似找到空地隨便搭了營帳般,還有些搭在山上?,根本看不出他們有多少兵馬。
山谷草地上?,馬兒在悠閒吃草,兵丁三三兩兩跟著,不像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鐵騎兵,而像是?在養馬放牧。
梁恂藉著小樹叢的?掩飾,舉目遠眺,罵道:“雍州兵太過囂張,氣煞我也!他們不在定州城外紮營,而選在此?地,他們是?為了順道養馬放牧!””
身後?,弓弦拉開,吱呀作響。
梁恂對這種聲音最?熟悉不過,敏銳轉回頭,看到黑壓壓的?箭矢,對準了他們。
除去後?面,還有前?方。放牧的?兵丁,飛身騎上?馬,舉著弓箭,朝他們疾馳而來。
梁恂倉皇四?望,韁繩被他扯在手中,勒得身下的?馬四?下打轉。
他們已經被雍州軍,團團包圍住,弓弩大作,他們插翅難逃。
虞昉騎在馬上?,對韓大虎笑吟吟道:“我就說,他一定會來。看吧,自己送上?門了!”
粱恂一行悉數被活捉, 被五花大綁,頭上套上麻袋,帶到了營地。
“咚”地一聲, 梁恂被扔到地上,後背不知砸到了什麼,痛得他痛苦地蜷縮起身子, 在地上打了個滾。
有道不高?不低的?聲音,在他面前響起:“五皇子,自小長大, 沒吃過這樣的?苦,遭受過這樣的?罪吧?”
“老實些!”有人呵斥一聲,套在頭上的?麻袋被扯開, 嘴裡的?破布也拿了下來。
梁恂喘著?粗氣,循聲看去, 一個年?輕娘子坐在他面?前的?小杌子上, 雙手?撐著?膝蓋,俯身對著?他,看上去輕鬆適意,像是與他在話家常。
“是你!”梁恂腦中閃過一個人影, 突然激動地道。
他見過她?!
西梁與大楚的?榷場重開時,有人自稱是商人,在路上賣黃羊給他們?,她?與賣黃羊的?人在一起!
雖說當時的?她?與現在模樣差別大, 那時的?她?畏畏縮縮,頭臉幾乎都被矇住, 且極為消瘦。只那雙眼睛,梁恂一下就認了出來。
眼前的?虞昉, 面?容依舊清瘦,五官明朗偏英氣,一雙黑黝黝沉靜的?雙眸,令人印象著?實太?過深刻。
“是你!”梁恂激動起來,神色都扭曲猙獰了,幾乎後悔得吐血。
當時他竟然沒在意,竟然放過了她?!
“你與我打仗,你竟然不認識我?”虞昉真正詫異了,“知己知彼你都做不到,你還敢領兵打仗?你那個皇帝阿爹,把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