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琮也說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什麼感覺。
自己明明全心全意地愛著皎皎,挖空了心思去取悅她,鄭重地對待她說的每一句話,但卻因為前世的經歷得不到她的信任。
她甚至因為那女人的話動搖了,覺得自己真的會為了皇位或是什麼狗屁的寵愛背棄他們兩人之間的承諾。
她在心裡做好了被背叛的準備,這不恰好證明自己在她那裡也只是一樣咬咬牙就可以丟棄的東西嗎。
劉琮覺得委屈,但他也明白,自己沒有委屈的資格。
那個存在於她們前世記憶的男人,有著與自己相同的名字和皮囊。他三宮六院,處處留情,或許也曾許諾過什麼東西,但顯然,他最終食言了。
前世悲涼的結局鐫刻在她的腦海,因此,眼前的幸福非但不能讓她安心,反而如同湖面上絢麗的泡影,只會讓她愈發恐懼。讓人懷疑若是真被引誘著靠近,最後只會沉入冰冷的水底。
面對這樣的王昭萱,他又怎麼能說自己委屈。
遠處柴房裡遺留下的宮燈被人吹滅,周遭仍然留有光亮的,除了天上的那輪殘月,便只剩下彼此相望的眼睛。
“你是害怕嗎?”
王昭萱忍住了抬手給他拭去眼淚的衝動。
“如果我為了皇后之位才跟你在一起,那你”
“我給你,上輩子我不是成功了嗎?這次我也能贏。”
劉琮急切地保證道:“只有你能做我的皇后,這世上也只有我能給你那個位置,所以你必須跟我在一起。”
比起王昭萱不是真的愛他,劉琮更怕她離開自己。
“你什麼時候開始記起那些事的?”他問。
王昭萱實話實說:“在雍州的時候。”
“如果早一點知道,你是不是就會想辦法躲過賜婚,不嫁給我?”
儘管在問出這句話之前,他就已經知曉了答案,但看到王昭萱沉默著移開目光時,劉琮的心口還是感到了森森的寒意。
一定是夜風太涼了吧。
他仰頭笑了笑,無比慶幸地說:“還好,你嫁給我之後才記起來。”
思緒混亂中,他忽然想起白日長結稟報的訊息。
“這座府邸你不:()為了穩住瘋批夫君,我苦心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