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走。”程思齊掃了眼路況,“下個路口掉頭唄。”
他沒再講話,認真開車,下個路口掉頭回來,從小區大門直接開進地下車庫。
車燈閃了兩下,中控鎖放開,景樾不下車,反而轉頭盯著程思齊看。
程思齊不解:“咋啦?”
景樾眉頭緊皺,好像在忍耐什麼,“你到易感期了。”
“沒啊。”程思齊先是否認,可下一秒臉色突變,因為他也聞見了一股若有若無的木質香氣。
“臥槽!不可能啊!”他低著頭來回翻找,終於翻出一張不知道什麼時候丟在車裡的alpha專用抑制貼。
手忙腳亂往後頸上一拍,程思齊語氣絕望:“我老婆昨天剛出差!這可怎麼過啊!”
景樾沒管程思齊怎麼過,他從副駕下來,一手關上前門,一手拉開後門。
“下車。”
話是對季回說的,季回趕緊從車上下來,過後才想明白,他是oga,程思齊是個易感期的alpha,他如果繼續待在車上會很危險。
易感期的alpha會無法控制地釋放壓制性資訊素,不管兩個人資訊素匹配度高低,受到刺激的oga也會當場發情。
但他不會,他連程思齊的資訊素都聞不到。
“那啥,那我先走了啊,景樾你安排一下小季回吧!”說完,程思齊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消失在地庫中。
【作者有話說】
怕有同學看不到,所以再次排雷:
受大學時追攻是有目的的,真正意義上欺騙了攻
把攻甩了後受經歷了不好的事(文案寫的那些),大學時是健康活潑積極向上的。
受想過找金主,考慮後拒絕了,受結過婚,就領了個證,其他沒啥。
受雙小腿截肢,番外會好。
單曲迴圈
一場磅礴大雨砸得空氣中全是塵土熟透的味道,季回輕輕嗅了一下,聞到身邊飄來若有若無的酒氣時,才後知後覺意識到這裡只剩他們兩個。
而沒有第三個人在中間斡旋,他連頭都不敢抬。
他怕景樾問他當年為什麼欺騙,怕景樾問他為什麼不告而別,怕景樾用更難聽的話來定義他……
他必須要趕緊離開這裡。
“景師兄,那我先——”
話未出口便被景樾打斷,猶如鉗子一樣的手指緊緊捉住他的手腕,將他往地庫的承重柱上一甩。
高大的身形立馬壓上前,景樾手中沒刻意收著勁兒,他捏著季回的下頜用力掰去一側,露出後頸印著玫瑰印花的隔離貼。
淺紅色的玫瑰花瓣大開著,既張揚又諷刺。
“貼隔離貼,是腺體已經被咬得不能看了?”
隔離貼,被大家戲稱為“事後貼”,隔離oga資訊素時不怎麼管用,用來遮擋事後咬痕時卻非常合適。
季回僵直身子,下垂的眼尾處拉出一道若隱若現的細紋,他的睫毛太短了,不足以阻擋景樾銳利的視線。
其實從酒店見第一面開始,景樾就給他一種陌生的感覺。
景樾才不是這種渾身帶刺的性子,他自身強大,故而溫柔從容,且很會照顧他人情緒,不論誰與他相處都會覺得很舒服。
季迴心知肚明景樾為什麼這樣對他,五年過去,景樾也有理由變成任何樣子。
於是他只是蒼白地解釋了一句:“沒有,是快到……”
快到發情期時,也是要貼隔離貼的。
“吱——吱——吱——”
接連幾聲剎車,一輛黑色大眾從地庫入口開了下來。
許是覺得兩人姿勢奇怪,從旁路過時,司機好奇地往這邊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