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他沉默了片刻,將手中這盞燈隨手遞給了張園景。
張園景立時鄭重接過,心境與去看榜時一樣緊張。
還未等他鬆口氣,便見聞行道將其餘兩盞燈也都遞給了他。
張園景頓住:“……這是?”
聞行道:“扔了。”
張園景:“……”
張園景只好接過幾盞河燈,將其皆早早放入了水中。幸而小販便守在離河堤不遠的地方,才讓他不必拿著三盞燈,站在人群中無所適從。
放完手中的河燈後,他看向方柳:“方公子不放河燈麼?”
快放吧!再不放,那聞大俠的眼神就要將你我刺穿了!
方柳不緊不慢道:“不是要寫些願景麼。”
“是極。”顧擇齡笑道,“寫了願景放進河燈中,才算完滿。”
方柳便走向攤販,給他一角銀子,換來一張粉箋。他用攤上的筆墨寫了幾個字,筆走龍蛇一氣呵成,然後將粉箋放進了河燈之中。
無人看見他究竟寫了些什麼。
顧擇齡問:“方公子寫了什麼?”
方柳眉眼微彎:“保密。”
就在此時,張園景忽然“咦”了一聲,引起了幾人的注意。
方柳看他:“怎麼?”
“不知是不是錯覺,難不成是心虛麼。”張園景小聲道,“方才我們還討論劉駙馬呢,我這就好像見著他本人了……”
方柳問:“在何處?”
“在那邊。”張園景指了一個方向,“也可能是晃神看差了,我與那人也不過兩面之緣,不一定認得準,只方才見著一個穿紅衣的神似他,帶著幾個侍從走到那邊去了。”
方柳凝眸:“是麼。”
張園景受了驚嚇般,撫了撫胸口:“聽說那人並不好相處,儘管咱們說的是尚京人人皆知的事,可若是讓他逮到咱們傳他閒話,怕是難善了。”
方柳似乎並不在意:“既然是晃神,那便不管了。”
“也是。”張園景笑道,“我們現下又未曾說他人之事,將方公子的河燈放下河,才是要事。”
幾人便走到了河邊。
方柳正要蹲下身子,放置河燈之際,倏而似想起什麼。他纖手一推河燈,觀其搖搖晃晃混入眾河燈之中,而後站起了身。
其他三人皆疑惑地看向他。
方柳語氣平靜:“我腰間玉佩不見了。”
幾人定睛看去,發現他腰間的玉佩確實沒了蹤影。
顧擇齡忙問:“何時不見的?”
方柳:“想來是入城後,只怕要回頭找找。”
方柳的神情並沒有一絲急切,顧擇齡卻已經焦急起來。
張園景也道:“今夜人果真是太多了,方公子的玉佩,怕是不知何時被扒手偷了去!”
顧擇齡和張園景並非習武之人,自然不會知曉,從方柳這般的一流高手身上偷走玉佩是多難的事,因此替他焦急起來。
唯有聞行道,勘破了此事,只靜靜看向方柳等他接下來要做甚。
就如同當初方柳囑咐他摘花一樣,他做事總有他的邏輯,一般人看不透。
果不其然,方柳下一刻便看向聞行道,說:“聞大俠不如日行一善,幫方某往南邊兒找找?”
南邊便是張園景剛剛說見著劉駙馬的方向。
聞行道立刻便懂了方柳的意思。>r />
方才還以為他未將劉珏之事放在心上,卻原來是有別的想法。
聞行道頷首:“可。”
而後便執行輕功,離開了此處。
張園景第一次見人施展輕功,目瞪口呆了好一會兒,這才喃喃道:“……那我便去北邊兒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