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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便懂了,其他兩人也知曉了劉珏的定位。

因為這位尤常尤太傅,可以說是世人皆知的奸臣佞幸。他原本是當朝太子太傅,深得皇上信任,後來太子被廢,便讓他繼續教導其他皇子。

如今皇上做出的許多昏聵決定,背後都有尤太傅的影子。因著今上的偏愛,尤太傅的權利甚至比幾位王爺和皇子還大,誰人見著他,都要給他幾分薄面。

本朝的駙馬無法擁有實權,多是掛個都尉的閒職,這劉珏也不例外。

他若是尤太傅那一黨派之人,必然會給今上提供不少樂子。既然他如此積極招男子入宮,恐怕今上好南風一事,便與他有關。

只是不知這劉珏和那承庵寺的監寺無增大師,究竟是何關係。

方柳繼續問道:“你們對劉珏有何瞭解?”

“聽到過一些傳聞,譬如他和公主不和,是整個尚京官員圈子裡都知曉的事。”張園景看向顧擇齡,“顧賢弟可還記得,一旬前咱們和李舉人喝酒那次?我記得只有你喝的酒少,所以最後仍清醒著。”

顧擇齡點頭:“記得。”

李舉人是尚京人士,家中本就世代為官,知曉的朝堂中事甚多。因為看中顧擇齡的學識,他上次在家中宴請了幾人,喝酒後吐露了不少尚京官員皆知的事。

方柳聞言,便看向了顧擇齡,等待他的講述。

終於輪到自己說些方柳感興趣之事。

方柳的眉眼極美,天生自有一番難以言喻的風情,當他看向誰時,便會顯得異常專注。想著這份專注現在只屬於自己,顧擇齡心底便燃起一股熱切之意。

他努力回憶那日的場景,說道:“四公主如今二十有四,八年前與劉駙馬成親,兩年後誕下一子。自那之後,夫妻二人再沒有同時出現在同一場合過。”

張園景道:“我聽說先前相處便不怎麼融洽,公主還在宮宴上下駙馬的面子,最後被今上訓斥,這才有所收斂。”

方柳問:“今上為何幫著駙馬?”

顧擇齡先一步答道:“聽說駙馬是今上先看中,後來才非將公主許配給他的。”

方柳:“既然用了‘非’字,想來四公主並不滿意這門婚事。”

“的確如此。四公主拒絕過,但今上並未管她意願,這幾乎是舉城皆知之事。”顧擇齡繼續道,“聽李舉人說,那劉駙馬長相陰柔也無甚才華,家中地位最高不過是從六品的官員。但他慣會玩樂,這才入了今上的眼。”

這也難怪四公主不願下嫁。

十六歲本是風華正茂的好年華,又怎麼會願意將自己的一生託付給這樣一個人。

但是君為上、父為上,哪怕心中再不願,四公主仍是嫁給了劉珏。

聞行道許久未說話,此時問了一句:“劉駙馬最近除了招攬人入宮,還有別的動作嗎?”

張園景聞言,疑惑道:“為何這麼問?”

“在承安寺燒拜的時候,看到一旁的神木上,似乎掛了他的名字。”聞行道說,“莫非他也是承安寺的香客?”

方柳側眸瞧了他一眼。

還真是說起謊來面不改色,淡定非常。

不過承安寺中確實有這樣一株被稱作神木的樹,樹不算高,但枝葉繁茂。枝丫上掛滿了繫了紅繩的木牌,用作向神佛祈願,木牌上寫了祈願者的名姓和祈願的內容。

據僧人介紹說,樹上的木牌每個月皆會清理一回。

聞行道絕沒有見到寫有劉珏名姓的木牌,此時不過隨口找個理由罷了。張園景和顧擇齡沒注意那神木,自然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

張園景想了想道:“沒聽說過這事,想來若是去也只去過一兩次,不算常客吧。”

聞行道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