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瞬之間便到了十二月。就在這個寒風凜冽、冰雪紛飛的季節裡,一則令人震驚的訊息如同野火一般迅速蔓延開來,瞬間點燃了整個京城官場的輿論熱潮——夏言回來了!
他的回京,無疑像是一顆大石頭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千層浪濤,讓所有人都為之側目和關注。人們紛紛猜測著他此番回京的目的和意圖,心中暗自揣度這將會給當前的政治格局帶來怎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乾清宮暖閣裡,朱厚照和夏言這對君臣,朱厚照端坐在御榻之上,夏言則是坐在暖凳上,君臣相對而坐,寒暄了一陣後,朱厚照笑著道:“卿這次辦理鹽務,辦的很好。”
夏言手捧著皇帝欽賜的暖手爐,笑道:“這都陛下運籌之功,臣是奉旨辦事。”
朱厚照端起茶碗,吹了吹,小呡一口,道:“你的功勞,就是你的,我是下旨的人,但是少不了你辦事。”說著放下茶碗道:“這次南北直隸災傷、遼東的軍備、還有廣東屯門大捷,都是花錢似流水一般,朕就是緊衣縮食也不管用,全賴你在前面清理鹽務所查之銀。”
夏言聞言心中又是一暖,立刻恭維道:“這都是陛下聖命燭照,明見萬里之故。”
朱厚照卻擺擺手道:“如今長蘆巡鹽御史黃國用還被關在詔獄裡,你什麼打算。”
夏言道:“啟奏陛下,此人頑固不靈,劉最是什麼人?彈劾陳敬於宮內行興禱祠,被王瓊參劾,外放外地之官,黃國用看著此人有錚臣之名,就妄圖攀附,但是身為巡鹽御史,鹽務虧空視若無睹,只好空名,要他作甚?臣清理鹽務,其做一個做事太狠,有一個查抄甚嚴,留在任上也是敗壞鹽事,不如拿掉。”
朱厚照聞言從夏言口中獲取了幾個有用的資訊後,點點頭道:“刑部、科道屢屢求情,朕本來還想以為他貪了許多錢,上下打點了呢。”
夏言道:“這臣不敢篤定,還需陛下詳察。”
“哈哈.....”朱厚照聞言大笑了起來。
一旁的陳敬心中暗道:“夏言這求情的功夫真是高超啊,把人送進了詔獄,又替他求了情,出去這些時日,沒白混。”
一會兒張大順道:“主子爺爺,英國公、內閣、武定侯、九卿都已經到文華殿了。”
夏言聞言知道皇帝是要去參加廷議,便要起身告退,朱厚照卻道:“你也去聽聽。”
夏言聞言心中一喜便道:“臣遵旨。”
朱厚照從榻上下來,夏言也忙起身。朱厚照拍拍夏言的肩膀道:“古人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朕與卿一別,這麼些日子,看著卿青絲之中有生銀絲,不禁心生感慨。時光如梭,前些日子朕不豫,滿腦子都是想卿在外為朕辛苦,恨不得一紙詔書,詔卿回來。後來榮王看望朕,朕對其言:日後可用卿,卿必是爾利劍。今日見卿,了了朕一番思念之情。”
夏言聞言心中又是一暖,哽咽道:“陛下,臣何德何能,勞陛下如此掛念,臣無非效死力,雖肝腦塗地也無法報陛下知遇之恩。”說著就要跪下去,卻被朱厚照一把手託著,:“卿且勉之。”
於是君臣二人結伴同往文華殿。
待到文華殿時,只見皇帝朱厚照與右副都御史夏言並肩而行,緩緩踏入殿內。群臣們的目光瞬間聚焦於此,他們臉上露出各種複雜的表情,內心的震撼如驚濤駭浪般洶湧澎湃。
有的大臣眼中流露出羨慕之情,心中暗自感嘆夏言竟能得到皇帝如此親近的待遇;有的則充滿了嫉妒之意,恨不能立刻取代夏言站在皇帝身旁;還有一些人面露憤恨之色,對夏言受寵感到不滿和惱怒。
然而,這一切細微的情緒變化都未能逃過朱厚照敏銳的眼睛。他將群臣的神情盡收眼底,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看著眾人。而走在一旁的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