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蓉有時候真的很厭蠢,她實在無法理解傅恆月究竟在做些什麼?
這是哪?這可是王府!
遲慕剛剛那番行徑,就是有正經的事情同傅恆鈺說,才讓他們兩個婦人離去。
她居然叫囂著要回去找他們?
沒辦法,沈月蓉只能勸她:“我勸你還是先不要回去了,王爺既然主動尋了由頭將你我打發走,自然是有他自己的考量,說不定這個時候與你哥哥在說朝堂之上的事情。”
“你一個女兒家在旁聽著實屬不妥。”
“這有什麼不妥?”
傅恆月望著她,又大言不慚的開口說道,“往後……我肯定是要嫁給王爺做王妃的,遲早都要碰這些事,如今早些聽,和往後聽有什麼區別?”
“付恆月。”
沈月蓉有些頭疼,語氣便不自主的加重了些,“這裡不是將軍府,不能隨著你的性子胡作非為,你給我回來。”
傅恆月哪裡肯聽?她轉身朝來時路跑去。
沈月蓉一臉尷尬,她看著覃璇,有些徒勞的解釋,“我這婆家三妹年紀還小,是好動的年歲,總是不願聽旁人,覃璇可否幫我派幾個人找她回來?”
覃璇瞧著真切,那是傅恆月不過是個連毛都不曾長齊的丫頭,便想著要做這王府的主母?可真是有些痴人說夢。
“夫人花園的花開得極盛,如今這個時候過去,正好能瞧見她最美的時光,奴婢想送您過去賞花,隨後再派人去找小姐,總歸是在王府之中,小姐也不會出現什麼危險。”
“也好。”
沈月蓉並未拒絕覃璇。
傅恆月的性子他清楚得很,該做的表明功夫都做了,接下來要怎麼鬧騰,怎麼丟臉,都是她傅恆月的事兒,跟他可沒有干係。
“那就勞煩了。”
覃璇將人帶到了後花園。
這王府之中的花,果真與外面的不同。
她從前匆匆入過王府,不曾見過這番美景。
如今一眼,竟是連他見過的許多山谷都有些遜色。
“姑娘欣賞著花,奴才先吩咐人找找三小姐。”
她轉身離去,便將青花主僕放在了原地。
青花雖然也算是見過大世面,但卻也被眼前的花迷了眼。
“小姐…這王府的花都有些奇怪,總覺得並非是中原所種,也不像是京城的花種。”
沈月蓉點了點頭,坐直了身,伸出手撫摸著身旁那朵花的花枝。
“這些花…有些來自塞外,看起來主人家十分用心,這些年也照顧的十分得體。”
沈月蓉看著院中花,突然之間想起先些許往事。
“這種花很難養活嗎?”
青花沒見過,有些好奇地伸手去碰了一下。
“這種花只生長在塞外,其生長環境有些惡劣,喜酷暑,畏懼寒冷,更是懼水。”
“懼水?這倒是有些奇怪,這世間還有花朵,害怕澆水?”
青花越發覺得面前的東西有些驚奇,也有些流連忘返。
沈月蓉的眼神也落在別的花,這王府的後花園,所種植的花怕是比御花園當中的花還要種類繁多。
遲慕好不容易尋了個由頭將傅恆鈺打發,來了後花園,便瞧見女子坐在輪椅上,目光卻十分認真的盯著身旁的花,仔細辨別著每一個品種。
那番認真的神色,著實讓他有幾分沉醉。
“抱歉,讓夫人久等了。”
男人的聲音打碎了這夢。
沈月蓉轉過頭了,眼神中帶著幾分迷茫,又朝著他身後望去。
“夫君,沒想跟您一起來嗎?”
遲慕搖了搖頭,隨後走到了她身旁去,拿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