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彬走進營帳,微微低頭,將東西放下,然後恭敬地說道:“將軍,這一路行來,末將見將軍為了行軍之事勞心勞力,心中敬佩不已。末將雖不才,但也想為將軍分憂。”
高仙芝微微抬起頭,目光銳利地看著謝彬,說道:“那你說說,你有何想法?”
謝彬心中一喜,知道機會來了,他微微思索了一下,指著攤在桌上的堪輿圖,說道:“將軍,如今我們在山南西道的通州,末將以為當今軍情緊急,我們可以乘船加速前往劍南道,只是不是如今南詔聯軍攻到何處了?”
高仙芝聽了謝彬的話,微微皺起眉頭,目光在堪輿圖上掃視了一番,沉默片刻後說道:“乘船雖快,但水路亦有風險,敵軍若已經佔領姚州,然後在河道設伏,我軍恐將陷入困境,當今之急是要知道姚州情況怎麼樣了,南詔聯軍又在何處。”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慮。
謝彬微微低下頭,思索了一會兒,然後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高仙芝,說道:“將軍,如今軍情緊急,我們如在迷霧之中摸索。這探子撒出去,雖有風險,但總好過我們在此乾等,被敵軍佔了先機。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高仙芝皺著眉頭,雙手背在身後,在營帳中緩緩踱步,那沉重的腳步聲彷彿在叩擊著眾人的心絃。他的目光時而落在堪輿圖上,時而望向營帳外,彷彿在那無盡的遠方能看到敵軍的動向。許久,他微微嘆了口氣,說道:“罷了罷了,也只能如此了。此事交於你趕快行動。”
謝彬連忙領命退下。
姚州,昆州城外。
南詔聯軍的大帳中,段儉魏站在沙盤前想著該如何進攻。
他兒子段素一身甲冑,大步流星地走進大帳,單膝跪地,抱拳道:“父親,昆州城的守軍還是不肯投降,並砍了我們的派去的使者,我軍也在此駐紮許久,該如何是好?”
段儉魏聽了兒子的話,倒也沒有生氣,他雙眉緊鎖,目光中透露出一絲狠厲。他邊看著沙盤,邊緩緩開口道:“正常,如果唐軍投降了才讓人意外,長安的細作有傳回來什麼訊息嘛?”
段素微微抬起頭,皺著眉頭說道:“父親,長安的細作傳信說,唐軍已經從各道調兵,已經有軍隊從長安出發,正往劍南道趕來,不過具體的行軍路線尚未明晰,據說領軍的是高仙芝。”
段儉魏的手不自覺地在沙盤上輕輕摩挲,他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暗想:這唐軍來勢洶洶,定要想個法子破了他們的攻勢。
他微微抬起頭,看著段素,語氣嚴肅地說道:“這唐軍不可小覷,我們得做好萬全的準備。既然他們想救姚州,那咱們就給他來個圍點打援,我倒要看看這高仙芝是不是名副其實。還有催吐蕃的傢伙快點行軍,別給我玩心眼。”
段素站起身來,恭敬地說道:“父親放心,兒臣這就去安排。”說罷,他轉身大步走出營帳。
此時,營帳外風聲呼嘯,吹得旌旗烈烈作響。段儉魏望著營帳外的天空,陰雲密佈,彷彿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他皺著眉頭,在營帳中來回踱步,心中盤算著:這昆州城久攻不下,唐軍又即將趕到,必須得儘快想出破敵之策。
如今南詔已經攻下姚州大部分地方,除了個別堅城和姚州治所姚城縣,這些堅守的城也是甕中之鱉,攻下也是遲早的事。
唐軍這邊,經過幾日的行軍,他們已經進入劍南道境內的瀘州,距離前線姚州就兩日的急行軍路程,也知道了姚州可能已經淪陷的事情,以及南詔可能向戎州進軍。
唐軍這邊,經過幾日的行軍,他們已經進入劍南道境內的瀘州,距離前線姚州就兩日的急行軍路程,也知道了姚州可能已經淪陷的事情,以及南詔可能向戎州進軍。
高仙芝站在瀘州城外的高地上,雙手背在身後,目光凝重地望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