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後,謝彬被安祿山喊住跟去了安府,謝彬也不知道咋了,暗自猜測著他這位便宜父親的目的。
謝彬跟著安祿山來到安府,踏入府門,四周瀰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
安祿山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在前面,進入書房後,他揮揮手讓其他人退下,然後轉身盯著謝彬,那目光如鷹隼般銳利。
過了片刻,安祿山才緩緩開口道:彬兒,今日朝堂之上的爭論,你也都看見了。那楊國忠處處與我作對,實在是可惡至極。”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惱怒,肥胖的身軀因憤怒而微微顫抖。
謝彬微微低下頭,恭敬地說道:“父帥,那楊國忠確實心懷叵測。不過今日陛下已經做出了調兵的決定,對我們而言也算是有所收穫。”
安祿山微微搖了搖頭,在書房中來回踱步,然後緩緩說道:“彬兒,本帥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跟隨高仙芝去劍南撈點軍功,二是本帥替你向陛下要官身。你選一個吧,這也是讓我決定你們幾個兄弟,誰能繼承本帥位置考驗之一。”
謝彬聽了安祿山的話,心中猛地一震,他微微抬起頭,目光中帶著一絲驚訝與猶豫。他看著安祿山那肥胖卻透著威嚴的身軀,又迅速低下頭去,陷入了沉思。
書房中寂靜無聲,只有安祿山踱步時發出的輕微聲響。謝彬的雙手不自覺地緊握,心中彷彿有兩個小人在爭吵。他心想:去劍南撈軍功,那可是要在戰場上出生入死,可這軍功若是能順利拿下,在父帥心中的分量定能加重;若讓父帥替自己要官身,雖能免去征戰之苦,但難免會被人說三道四,而且在即將到來的亂世,沒有實打實的軍功,恐難服眾。
他微微皺起眉頭,咬了咬牙,向前一步,躬身說道:“父帥,孩兒願前往劍南,在戰場上掙一份軍功回來。這就好比那雄鷹要在暴風雨中歷練,才能真正翱翔於天際。孩兒不想只靠著父帥的庇護,而要憑自己的本事闖出一番天地。”說話間,他的眼神中透著堅定。
安祿山聽了,微微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他停下踱步,走到謝彬面前,用那寬厚的手掌拍了拍謝彬的肩膀,說道:“好!有氣魄!這才是我安祿山的兒子。你跟你二哥一樣都是有血氣的,你大哥已經被腐儒給侵蝕透了,無藥可救了。你明日便隨高仙芝出發吧,到了劍南,可要好好表現,莫要丟了我安祿山的臉。”
謝彬聽了安祿山的話,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微微抬起頭,目光中閃爍著堅定與感激,說道:“父帥放心,孩兒定當全力以赴,不辜負父帥的期望。”
此時,書房外的陽光透過雕花的窗戶灑了進來,塵埃在光線中輕輕舞動。謝彬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暗暗思忖著此次前往劍南的路途如何撈點軍功,他在兩州觀察使的位置也待很久了,看看能不能自己也撈到個節度使噹噹。
第二天,陽光灑在長安城門外的軍營高臺上。高力士身著一身華麗的太監服,坐在胡凳上,眯著眼睛,旁邊站著幾位小太監,正恭敬地候著。
不一會兒,高仙芝身著戎裝,精神抖擻地走來。他的鎧甲在陽光下閃爍著冷峻的光芒,腰間佩劍隨著他的步伐輕輕晃動。
高仙芝看到高力士後,微微拱手行禮,聲音沉穩地說道:“公公,此次出征,有勞公公前來。”
高力士微微睜開眼,擺了擺手,細聲細氣道:“高將軍,這是陛下的囑託,務必在劍南道打出我大唐的威風。”
謝彬則在下面嚴陣以待的部隊裡面站著,安祿山用了些手段,讓謝彬當上了營長,是個三千多人的混編營。所以謝彬也和另外兩名營長站在最前面。
此次除了從河東、河西調兵,京城戍衛軍也被調了一萬人在高仙芝領導下今天啟程去往劍南。
高仙芝大步走到隊伍前,聲音洪亮地說道:“此次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