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就連一旁的袁宇也變得謹慎起來。
畢竟他們都知道,工地現場的大門其實是從裡面鎖上的,門和門鎖都沒有破壞過的痕跡。
而這個門也只能是死者張百華鎖的,絕對不可能是其他人。
所以說,這個時候葛城的回答就顯得尤為重要。
這也是為什麼,沈逸只問對方是如何進入的現場,卻沒有提醒他現場的大門是被鎖住的。
而葛城在聽到沈逸的問題後,卻並沒有什麼異常的表現,也沒有什麼停頓,而是很順暢地回答道:
“我當時……我當時沒進去……”
“沒進去?沒進去你怎麼知道張百華出事兒的?還看到了他滿身是血的樣子?”
“那是因為,我原本確實是想進去的。
但是敲了好半天的門卻沒有人來開,也沒有人應聲兒,這種情況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
真的,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真的沒進去。
警察同志,你們可一定要相信我啊。
他那個工地的大門是從裡面鎖著的,我又沒有鑰匙,就是想進去也進不去啊……”
“也就是說,這其實並不是你第一次來工地找張百華。
以前你一敲門,張百華就回來開門,是嗎?”
“對,”男人點了點頭,然後繼續道,“我見敲門一直沒有人來開,就順著門縫往裡看看怎麼了。
就會我剛一趴在門縫上,就看見張百華正滿身是血地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我就以為他……他死了……”
葛城的回答聽上去,似乎並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難道,他真的是因為撞上張百華被殺,心中恐懼,所以才帶著全家人急匆匆離開本市的?
似乎……倒也說得過去……
可這一切聽上去,又似乎太簡單了些,總讓人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勁兒,卻又說不出究竟是什麼地方不對勁兒……
隨後,沈逸又想了想,然後才接著問道:
“你還記得,你說你看見張百華渾身是血,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是什麼時候?”
“大概是……那天晚上的九點半左右。
因為我當時剛剛接了一個朋友的電話,然後正好看了一眼時間。
算起來……掛掉電話再走過去也用不上幾分鐘,應該……就是九點半的樣子。”
“那你那天晚上過去找張百華這件事兒,是你自己主動去的,還是張百華約你去的?”
“沒有,他沒約我。
是我自己晚上睡不著覺,因為那筆錢我一直還不上,所以想要找他談一談,看看能不能再多給我一些時間,往後延長一些期限。
可是誰能想到……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居然開始掉眼淚。
看得坐在對面的沈逸和袁宇忍不住直皺眉頭。
這個葛城……反應是不是有點兒大了?
不過,如果這個葛城說的是實話的話,那就說明嫌疑人應該是在晚上九點半之前動的手。
那整個作案的時間範圍也可以隨之一起縮短。
緊接著,沈逸又想到一個問題:
“葛城,那天晚上你看到張百華渾身是血地躺在門衛室門口時,是否還看見其他人在場?”
“其他人?沒有啊,”男人一邊回憶,一邊回答道,“除了張百華之外,我沒看見其他什麼人在啊。
當時我還想著,可能那個殺人犯已經逃走了吧,不過我也只是猜測。
你們可能不知道,因為這麼件事兒,我是吃不好睡不著的,生怕那個殺人犯找上我。
所以,當你們一來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