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頓住。
赤井秀一說他在醫院看著父親,等真純醒了過來換班,他可以順便照顧工藤新一,讓服部平次回去休息,還有就是記得給工藤新一向學校再請個假。
降谷零說他們在找黑澤陣的下落了,好訊息是兩個五十嵐都死了,暫時不用擔心其他的事,等找到黑澤陣……等找到再說。如果那個人真的已經不是黑澤,他不會猶豫的。
“那就這樣。”
赤井瑪麗轉身離去。
降谷零走到工藤新一的病床邊,摸了摸小偵探的額頭,依舊是滾燙的。工藤新一在睡著的時候都睡不安穩,好像做了什麼噩夢,一直在重複誰的名字。
他俯下身,在工藤新一耳邊說,好好睡吧,我會找到他的。
他離開了醫院。
他回到家,回的是黑澤陣的家,那座堤無津川附近的別墅。鄰居一家昨夜就出了事,父親殺死了妻子和孩子,然後自殺,警視廳的警察已經到了。
降谷零推開門,看到哈羅正蹲在門口,不知道等待什麼人。小白狗汪嗚了兩聲,頭頂上的烏鴉也跟著嘎嘎叫了兩下。
興許是察覺到主人心情不佳,哈羅沒有跟往常一樣撲到降谷零懷裡,只是蹭了蹭他的褲腳。
降谷零把哈羅抱起來,小烏鴉撲閃撲閃翅膀,就落到窗外的樹枝上去了。
“貓呢?”
降谷零問。
哈羅叫了兩聲。
沒回來。降谷零聽懂了——他覺得自己聽懂了,在黑澤陣離開後,他也有了能聽懂哈羅說話的能力,大概吧,他這麼想。
他換了拖鞋,抱著哈羅走上樓,一直走到三樓,主臥的門口,敲了敲門。
沒人回應。
“hiro。”
他無奈地喊裡面的人。
還是沒有回應,即使他知道諸伏景光沒睡,諸伏景光也知道降谷零知道這點。
從上午開始,昨晚的事告一段落,他們回到家,諸伏景光就在黑澤陣的房間裡,一動不動,說什麼都沒有回應。
跟以往不同,這次他們可能是真的、徹底、永遠地失去了黑澤。黑澤變成了別人,可能是烏丸,也可能是其他人……他的身體被人偷走,他的記憶被人佔有,屬於他的一切都變成了別人的東西。
即使他還活著,那也不是他了。
降谷零轉過身去,做了晚飯,把做好的晚飯放在門口,說記得吃飯,hiro,然後跟哈羅坐在只有他們兩個的餐廳裡吃了晚飯。
他也需要休息,明天他要去接手被扔到黑田那邊的工作,見見基爾和伏特加,清查跟五十嵐見過面的人,還有,尋找黑澤陣的下落。他想快點找到,又不想那麼快就得到答案。
“琴酒……”
你真的死了嗎?
他不知道。
三樓的主臥裡,月光靜靜地從外面照射進來,諸伏景光靠床坐在地毯上,懷裡抱著黑澤陣臨走前放在桌子上的書,很久都沒動。
那是本童話書。黑澤有時候會喜歡這種東西。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