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敏感的人物了,黑澤陣不想給自己和其他人惹麻煩——而且,誰又能確定這不是一個新的陷阱呢?
赤井務武卻忽然笑了起來,搖搖頭,說:“不,我剛才說讓你去跟她見一面,是因為這是維蘭德小時候的夢想。”
黑澤陣準備離開的腳步一頓。
“維蘭德……?”
“他小時候是個很天真的人,看多了童話故事,總想有一天能懲惡揚善、行俠仗義,被冊封為成為騎士團的團長,所以很想見到女王——後來他學到歷史課的‘光榮革命’,還悶悶不樂了很長一段時間。”
因為發現世界並不是童話,和平已經到來,騎士這個職業早就沒落成了虛銜,國王也不再是他想象中的國王了。
小時候的維蘭德確實天真,直到四十年前的一場噩夢將他徹底改變,而那些孩提時代的遙遠回憶,也都燒融在已成灰燼的骨與血中。
“他後來沒去?”
“沒,他只在英國住了幾年就回去了;再後來,他怕一出現整個王宮的警報就要拉響,所有人都如臨大敵,問他來這裡想做什麼。”
“……”
“畢竟等他能再出門散步的時候,他就已經是個認識他的人都在防範的危險人物了。”
“我現在不也是嗎?”黑澤陣把手插在衣服的口袋裡,沒什麼表情地問。
他覺得如果那位女士知道他具體是做什麼工作的——殺手、間諜、道上令人聞風喪膽的建築物殺手、直升機機槍掃射東京塔的罪犯,肯定不會一時腦熱就向他發出會面的邀請。
赤井務武感慨地說:“毫無準備就被主動邀請的,和你來我往心知肚明的會面怎麼會一樣?她邀請的可是年輕的音樂家維蘭德。”
黑澤陣看他一眼:“作為音樂家我已經不年輕了,他們只是不清楚我的真實年齡。”
他從二十歲左右到三十歲左右幾乎都沒什麼變化,單從外表完全判斷不出他的真實年齡。如果不是aptx4869能對他起效,他還以為會跟貝爾摩德一樣表面青春不老實則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忽然暴斃呢。
赤井務武回答:“跟我們相比你確實年輕。”
黑澤陣沒再說話了。
這場音樂會快要結束了——準確地說,這場持續了一整個下午、出現了諸多意外,但依然在歡快的氣氛裡繼續舉行的音樂會就要結束了。今天是這場音樂盛典的最後一天,所以不少客人一定要留到最後,看完這場音樂會的落幕才離開。
當然也有晚上有事,不得不遺憾地在預定的時間裡匆忙離去的人,他們三三兩兩前往音樂廳的出口,步履匆匆,時不時往回看,露出相當遺憾的表情。
輕快的樂聲從走廊盡頭傳來,已經是最後隨心彈的散場鋼琴曲。
站在入口大廳一角的兩個男人久久沉默,銀髮的那個倚在牆上,金髮的那個坐在角落的椅子上。
過了很久,黑澤陣說:“行,我上去跟她見一見。”
既然某位英國父親希望他去見,那他就會去。不是在說維蘭德,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