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去確認一下。你——你跟我一起去吧,具體情況我路上跟你解釋。”黑澤陣回答。
帶赤井務武去莫格街下午茶也沒什麼,反正維蘭德沒當過茶會的首領,也不會有人認識這個人;如果有,那八成是跟【塔】有關係、認識【a】的人,黑澤陣跟這種人沒什麼好說的,留一命塞給正好會在場的過期i6赤井務武算了。
黑澤陣把那杯水喝了一口,又想起有人給他下藥的事來,現在他對熟人遞過來的東西都有點心理陰影了。好在這次被綁架的是赤井務武的兒子,赤井務武還不至於在這個時候坑他。
他轉身要走,卻被赤井務武拉住了。
“還有事?”
“邀請函。”赤井務武提醒他,“你還有個會面沒去。”
“……”
如果赤井務武不提,黑澤陣是很想把這件事糊弄過去的,畢竟他不是很想見那位女王,哪怕他們之前從未見過、也不可能有任何矛盾。
他們對視了很久,黑澤陣說你們英國人就是麻煩,赤井務武笑了笑。
維蘭德的兒子不是英國人,他也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一定要說的話,他的國籍跟隨維蘭德,而維蘭德的國家已經沒了。海拉的芬里爾依舊屬於雪原,哪怕他已經離開了太久。
赤井務武想,他們是永遠也無法正確理解彼此的,還好相處這件事不需要那麼多正確。
他半開玩笑地問:“往好處想,萬一她只是欣賞你的音樂,想留你給她彈鋼琴呢?”
“哼。”
黑澤陣掃了他一眼,雖然知道赤井務武是在開玩笑,還是說:“如果你敢說希望我做籠子裡的金絲雀,我現在就能擰斷你的脖子。”也不用管赤井秀一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他重新拿起那封邀請函,看到上面手寫的字跡,半晌才說:“我知道她為什麼要見我。”
“為什麼?”
“我跟母親長得很像。”
“你母親?”
“親生母親。”
“……”
赤井務武后仰。
是了,在記憶被aptx4869變得無法控制之後,juniper想起了很多以前忘掉的東西,或者注意到了但主觀忽略的資訊,或許也包括他更年幼時候的記憶。可黑澤陣沒跟任何人說過。
無論過去、現在還是未來,無論挫折、順遂還是期待,驟然得知任何訊息都不會對他造成任何改變,哪怕天塌下來他也是原本的那個人。
不等赤井務武說話,黑澤陣就語氣平淡地說:“我父母是學院派的生物學家,為了尋找女王與人隨口打賭的‘龍的骸骨’,前往雪原深處,被暴風雪困在了海拉,死了。”
他們的屍體被飢腸轆轆的狼群吞食,不過白狼遵循雪原千百年來的傳統,它們不會主動攻擊活人,就把年幼的他叼回到了巢穴。
隨後,他被老學者撿了回去,成為了海拉的嚮導。
他說這些的時候平靜得就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
他很清楚,那對夫妻的死亡與別人無關,也跟那個輕飄飄的、只有一句話的打賭無關,他們只是死於經驗和準備不足。如果能多有一點準備,如果暴風雪來得晚一點,如果他們的運氣能好那麼一點,都不至於死在海拉。
時至今日,那對夫妻的名字還掛在帝國理工學院的失蹤名錄上,黑澤陣沒去看過,但他知道。
“總之,她大概只是覺得我跟母親長得很像,也不能確定我的身份。”
黑澤陣說完,把邀請函放在了角落的桌子上,跟那個水杯放在了一起。他對那位女士沒什麼意見,但也沒有見的必要,特別是在這種時候。
以他現在的身份,無論見誰都有可能導致意外,更不用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