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美和子在心裡嘆氣:高木,你到底有沒有發現這個女人我們本來也就惹不起啊,前首相候選人久間健次郎,那是入贅的她家……
“我換個問法,他是桐野明嗎?”
諸伏景光終於不再跟她浪費時間,而是直截了當地問出了他要問的問題。這個女人或許跟那些陰謀都無關,但她一定知道什麼,所有的回答都像是在心裡演練了千百次才會得出的答案,每一個字都吐得異常清晰,可還是會在一些地方暴露破綻。
或者說,從她聽到這幾個人來這裡是要問“桐野明”的事開始時,那一瞬間的怔然已經證明了這件事。
她低聲啜泣。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請不要問我,我真的不知道……”
諸伏景光很有耐心地等她哭了幾分鐘,赤井秀一還給這位夫人遞了紙巾。不過她好像是用手帕的,美國人發覺在這方面他還是不太理解你們日本人。
最後,這位失去了丈夫和繼子的女性說:“抱歉、抱歉,我一開始沒能說明。他不是,他從國中時代開始……從那個時候開始,就不是阿明瞭。我不認識他,他們用一個我不認識的孩子,來取代了阿明,每次我說他不是的時候,他們都說我瘋了。”
她用力攥住手掌,將指甲嵌進肉裡,可她卻渾然不覺;她咬著牙,擦乾眼淚,字字泣血。
“他不是阿明!我不知道他是誰,也不知道阿明在哪裡,但他不是——他根本就不是桐野明!健次郎根本不熟悉他,其他人也漠不關心,我想,阿明他,原本的阿明他應該是已經死了吧……”
她捂住了臉,像是要哭,但又哭不出聲音來,只有淚水緩緩順著臉頰流下。
眼淚滴落進茶杯的聲音在廳堂裡迴響,在聽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幾分鐘後。
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離開了這位女性的家,佐藤和高木留下來安慰她了。至於後續的詢問和記錄,也暫時交給這兩位一課警察,不過他們手裡的線索還太少,今晚很難針對這件事展開進一步的調查活動。
“基爾和我爸去找人了,他們說剛找到關鍵人物,正在前往目的地的路上,希望他們那邊能順利;工藤君說暫時聯絡不上黑羽君,美國那邊我聯絡fbi了;對了,伏特加剛才聯絡我,說他注意到一件事……”
赤井秀一靠在車邊,點了根菸,看到諸伏景光向他走來。他說著剛才詢問的時候錯過的情報,發現諸伏景光好像有點出神,就把煙給遞過去,問諸伏景光要不要,諸伏景光本來說不要,又忽然從赤井秀一手裡把煙給搶了過去。
諸伏景光靠在車的另一側,捏著那根菸,問:“伏特加說什麼?”
“他說昨晚開始,東京黑市裡出現了一種能夠快速治癒任何傷口的藥物的傳聞,不過他去調查的時候,這些人已經失蹤了,賣藥的人也意外死亡。他有點在意,希望我們注意一下。現在他找到了一些別的線索,要去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