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不是現在這個體型了。蒼白色的火炎倒映進眼瞳,那條巨大的尾巴緊緊環著他的身體,用了近乎讓人窒息的力道,黑澤陣拽了拽,那個銀毛就把尾巴鬆開了一點,但還是維持著這個動作。
他掙了兩次沒掙開,終於被氣笑了:“就這麼怕被我看到?”
沒有回應,只有銀色的尾巴忽然絞得更緊。鋒利的爪子擦過他的臉,劃出一道深深的傷痕,鮮紅的血順著臉頰滑下,血滴滴落在地的聲音是唯一的回答。
嘖。
這是威脅。
黑澤陣抬起手,想抹掉臉上的血,但傷口比他想得要深太多,血順著手指流淌,讓他不由得皺起眉。
沒點數的魔法生物——這是他對用尾巴圈住他的銀毛的第一印象。
那個銀毛可能聽到了他的心聲,又或者本就猜到了他的想法,不滿地用爪子戳了戳他。
黑澤陣不耐煩地推開那隻比尋常動物大了幾十倍的爪子,那個銀毛收回利爪,隨後祂決定做點什麼。
黑澤陣剛意識到不對,就被巨大的爪子按在了地上。臉朝下的那種。沉重的力道把他死死往下按,好歹還記得給他留下呼吸的餘地,從黑澤陣的視角只能看到一大團模糊的銀色,遠方墜落的星辰,以及——
他咬牙切齒:“別舔。”
冰涼的觸感從他後頸劃過,又貼到他臉上,對方要幹什麼顯而易見,而且因為體型的巨大差距不可避免地舔了他一身。黑澤陣打不過這玩意,但不代表他能容忍對方繼續這麼做,他磨了磨後槽牙,已經到了耐心的極限,一字一頓地說:“你這個——”
那個銀毛沒讓他說下去,剛才劃破他臉的那隻爪子已經虛按在了他的脖頸上,鋒利的尖端就要刺破他的喉嚨,即使不去用力只要挪動幾分也能讓他窒息,但被威脅的銀髮男人只是冷笑了一聲。
他們對峙了一會兒,沒點數的魔法畜生終於放開了他,黑澤陣坐起來,擦了擦沾滿口水的臉,發現臉上的傷口已經消失不見,但他咽不下這口氣。
他發誓自己剛才絕對聽到了那個銀毛的笑聲。
演唱會推遲了兩次是在躲他,最後開是開了這個銀毛卻直接消失,黑澤陣本來沒覺得自己會引起對方的注意,畢竟被認錯對他來說是無關緊要的意外,他來這裡也只是因為露比說“可那是那個樂隊的演唱會,如果不去的話一定會後悔吧!”……而且他也確實好奇什麼銀毛黑毛金毛演唱會。
黑澤陣原本的想法是來了就走,演唱會什麼的他也沒打算欣賞,但現在他徹底改變了想法——他很惱火,總要有“人”為這件事付出代價。
他知道那個銀毛在盯著他。
背後的視線像是久遠記憶裡的野獸,那是他還未長大、尚未熟悉雪原生活的時候。那些野獸總是盯著他看,等待他的死亡,或者登臨。
銀髮男人動作很慢地抬手,撕開自己的襯衣,乾脆利落地矇住眼睛,然後猛地向背後的生物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