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ro?你不會怪我吧?”
很久,他聽到電話那邊傳來了諸伏景光溫柔的笑聲。諸伏景光說怎麼會呢,我是不會怪你的,zero,黑澤呢,他什麼時候回來?我現在就回東京等他。
明明是非常溫柔的語氣,聽到聲音的降谷零卻生生打了個寒戰——hiro這次是真生氣了啊!黑澤,救命啊,黑澤,快來哄哄你家小孩!
與此同時,東大的宿舍裡,工藤新一拿到了剛剛裝裱好的畫框,把一幅書法掛在了他們宿舍的牆上。
上面只有四個瀟灑飄逸的漢字:多說人話。
……
世界港。
威士忌樂隊的演唱會推遲了兩次,最後推遲到了今天。但就算開了,樂隊的創始人、世界港最大勢力的首領——那個銀毛也不在。
事情是在演唱會開始前一點時間才通知的,樂隊的主持人宣佈了補償措施,觀眾們就歡呼起來。
聽起來是不錯的補償,起碼讓這裡9999的“人”都滿意了,但黑澤陣是一點也沒聽懂,不管是主持人的話、觀眾的話還是樂隊的歌聲,他什麼都沒聽懂。他能判斷這些生物說的不是同一種語言,所以他推測演唱會內部有能轉換語言的“魔法”,只是他沒有受到這種魔法的影響。
證據就是哈羅聽懂了。
小白狗很精神地坐在他旁邊,汪嗚汪嗚叫了兩聲,發現黑澤陣沒什麼反應,就滾過來蹭了蹭他的手。
其實哈羅已經不是小狗了,但可能是品種原因,它的體型一直沒有長到很大,把爪子搭在黑澤陣身上的時候也不是很重。黑澤陣在被哈羅舔一臉口水前就嫌棄地把狗拎開了,只有這點始終沒變。
他可不想被狗舔。
他來的時候只帶了哈羅,放在人類社會或許會引人注意,但一隻小白狗在演唱會的“觀眾席”上並不顯眼。演唱會的舞臺是坍塌的世界,觀眾席的位置是燃盡的星辰、世界的碎片,每個碎片都相隔很遠,可能是怕仇人見面引起戰爭——黑澤陣是這麼想的。他一眼看去,什麼生物都有,人形居多,看來他所在的世界還是魔法潮流的大多數。
不過他不會魔法,聽不懂這裡的人在說什麼,也搞不懂周圍的東西都是用來做什麼的,甚至看不清舞臺上的影子。
是的——他只能看到龐大的、幾乎要延伸到世界之外的影子。那些影子連綴在一起,加上根本就是一團模糊光暈的主持人,世界在黑澤陣眼前就是斑駁陸離群魔亂舞的色彩。至於什麼黑毛和金毛,什麼歌聲,他壓根就分不出來。
他是這裡唯一不會魔法、也不受魔法影響的普通人觀眾。
可就在這樣一片混亂表象剝離的世界裡,他感受到了久違的寧靜。確實平靜,所有人都在狂歡,但沒人看向他,也沒人跟他搭話,更不會有人注意到他。這裡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他靠著一片沉眠的星空,在熱熱鬧鬧的演唱會里睡著了。
哈羅汪了一聲,在他身邊趴了一會兒,也要跟著睡去,可就在這個時候,它忽然跳起來,警惕地左顧右盼,卻怎麼也找不到危險的預感到底源自何處。
夢裡很安靜。
黑澤陣想,他很少有這樣清醒的夢境。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發現自己依舊是在演唱會上,可週圍的觀眾、遠處的影子都消失了,世界也變得寂靜。
沒有演唱者,沒有音樂,有的只是一片即將枯萎、墜落,安靜地沉入未知的世界。
“……”
他正倚著什麼東西,那東西跟柔軟搭不上邊,也跟溫暖毫無關係。他低頭看到一條巨大的、燃燒著的銀色尾巴,但當他準備回頭看的時候,對方的爪子用力按在了他頭上。
黑澤陣跟那個銀毛較了一會兒勁就選擇放棄,他有種預感,要是繼續下去,對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