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讓我帶你回家?”
黑澤陣:“…………少看電視劇,蘇格蘭。”
話語如綿針落地,清晰地在所有人的腦海裡迴響。“蘇格蘭”這個稱呼一出,降谷零、赤井秀一乃至江戶川柯南都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個少年。
尤其是降谷零,他整個人都愣在那裡,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往前走了半步,又生生停住。
hiro……嗎?可是你……明明已經死了啊。
他猶豫著、遲疑著不敢開口,只看著那個正在跟琴酒對話的少年,明明只有幾步遠的路,卻好像隔著幾年那麼遙遠。
降谷零沉默地站著,一動不動,好像站在黑夜的十字路口,沒有標牌,過去的陰影在背後追逐,前方就是他的目的地,可他竟然不知道自己應該走向何方。
直到琴酒把那個像是hiro的少年向他推了過來,頭疼地說:“他是你失憶前的……青梅竹馬,叫小零(zero)。”
降谷零才忽然清醒。
起碼——最起碼,那個“琴酒”的意思是,眼前的人就是他丟失的過去、遺落的回憶,也是四年前的那個冬天裡埋在心底的最後一句誓言。
hiro。
“既然你們認識……”諸伏景光看看降谷零,又看看黑澤陣,先放下裝網球拍的包,才問,“那zero為什麼打你?”
黑澤陣:我剛說完你就叫上了,你果然是看到他就開始恢復記憶了對吧……
嘖,你們青梅竹馬。
黑澤陣對上降谷零複雜的視線,幽幽地說:“因為他是烏丸財團的繼承人,我剛被他趕出豪門,讓你來接他回家。”
降谷零:“……”
他本應反駁琴酒的話,可那一刻他只聽到了“接他回家”。他眼裡少年模樣的諸伏景光,逐漸跟他記憶裡的那個身影重合,又回到現在。
其實到現在繼續懷疑、繼續欺騙自己已經毫無用處,因為站在他面前的,毫無疑問就是他認識的那個人。他的心跳早已證明一切。
降谷零緩慢地、遲疑地,像是害怕戳破夢境一樣開口:“hiro,我……”
在他的背後,赤井秀一跟江戶川柯南湊在一起,小聲嘀嘀咕咕。江戶川柯南小聲說難道蘇格蘭也是因為aptx4869變小的,赤井秀一說很有可能,我覺得白馬君知道很多,你跟他認識嗎,要不然你問問他。
而唯一跟這些事都毫無關係的白馬探在悠閒地喝茶,把握了最佳觀眾席位。
“嗯。”
就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看起來像少年的諸伏景光走到了降谷零面前,認真地看著這個對他來說算是陌生但又有種熟悉感覺的男人——金髮、較深的膚色,一雙看起來很難過的眼睛,以及想抬起卻數次放下的手。
認識的人?但他沒有記憶,只有腦海裡劃過的片段流光,怎麼也捕捉不到。
他開口,是清朗的少年聲音:“是你打了黑澤對吧?”
只是確認,他確實看到了這個金髮男人打黑澤的